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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舟不敢去想。
他也想像不出來,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在經歷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後,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明芙這些年過得很好,畢竟當年是她「拋棄」了他,他覺得自己是這段感情裡的受害者,覺得是明芙對不起他。
所以心裡有怨氣,即便是因為她回國,卻還是用那種陰陽怪氣的態度對待她。
好像這樣就能扳回一局。
陳嶼舟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這麼不是東西過。
他配不上明芙的喜歡。
可他也不想放手。
「我臉上有東西嗎?你一直盯著看。」
小姑娘疑惑地聲音把他從失神的狀態中拉回來。
他看見她越說擰的越緊的眉毛,耳邊是她緊張的唸叨:「這夏天會不會化膿啊,你晚上洗澡的時候小心點,要不你別洗了吧,擦一擦就好了,應該不會臭,不過臭一點也沒關係,別化膿就行。」
絮絮叨叨的像個小話癆。
明芙給他貼好紗布,抬眸看他:「你說呢?」
「行。」他喉結滾了滾,壓下翻湧的情緒:「聽你的,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明芙狐疑的瞅了陳嶼舟一眼:「你這句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陳嶼舟笑了笑,手往上扶住她的後脖頸,仰頭吻上她的眉心。
虔誠又鄭重。
而後順勢往下,貼上她的嘴唇,沒有再進一步。
「只聽你一個人的。」
明芙不知道陳嶼舟怎麼突然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是在回應她說的話,卻好像又不是。
男人灼熱的呼吸和她的糾纏在一起,攪得她腦子裡成了一片漿糊。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兩人鼻尖相抵,嘴唇廝磨,一時間誰都沒有動作。
打破寂靜曖昧的是驟然響起的犬吠。
明芙側頭看過去,lot正扒拉著陳嶼舟那件染了血的襯衫撕扯。
她恍然回神,從陳嶼舟身上下去,紅著臉收拾醫藥箱,還不忘叮囑陳嶼舟:「你快去收拾收拾,別一會讓lot吃了。」
陳嶼舟煩躁的「嘖」了聲,起身朝lot走過去。
他蹲到lot面前,扯住襯衫一角:「三秒,鬆口。」
話音剛落,lot就把襯衫從嘴裡吐了出來。
陳嶼舟捏住它的嘴,垂眼睨著它:「你是不是故意的?平常虐待你了,你這麼壞老子好事兒?」
lot叫不出聲,只能從嗓子眼嗚咽兩聲出來,上半身往下壓,企圖避開陳嶼舟的魔爪。
「你別欺負——」
明芙把醫藥箱放進電視櫃,轉身過來的時候,話音頓消。
陳嶼舟依舊裸著上半身,他背對明芙,因為下蹲的姿勢後背繃起,肌肉線條走勢漂亮,後脖頸處往下有兩個紋身。
是明芙上次沒有看清的全貌。
她下意識往前兩步,看得更清楚一些。
後脖頸下方大概在衣領正好能遮蓋住的位置,是一朵被蛇纏繞著的蓮花,蛇頭妖嬈向上,嘴裡吐露著信子。
蓮花下方大約三指開始,是一串豎排的古希臘文——
?ππokp?tη?
明芙大學選修過世界歷史,正好認得出這串古希臘文。
翻譯過來是希波克拉底,西方醫學的奠基人,被譽為醫學之父。
更是多數從醫人員的信仰。
蛇蓮花的圖案在古希臘文的上方,給人的感覺像是河流的源頭。
陳嶼舟正在教育lot,倏然感覺有什麼輕撫上他的背。
扭頭看去,明芙正彎著腰盯著他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