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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謝明燭眼瞳裡有一簇小小的火，微動微揚。

他大概是快醉了，眼色迷離，目光直勾勾看著白桐，臉頰上居然顯少帶著淺淺的笑。

他垂下眼眸，深邃輪廓形成一個漂亮弧度：「真好、真好、真好。」

說了足足三遍。

白桐陪他聊了會兒，勸他早點休息，謝明燭躺下前，十分體貼幫白桐叫了車，掐著快要下班的點，送白桐離開。

臨走前，謝明燭拉著白桐的衣角。

「不要騙我。」

傻瓜。

是你自己在騙自己呀。

白桐彎了彎眼睛，晃了晃手機上的時間：「當然，我怎麼會騙你呢？」

謝明燭眼瞳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來。

·

從謝明燭的那裡出來，楚安霖還蹲在那裡，人整挺滄桑。

白桐出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在等我呀？」

他走路沒聲，蹲到楚安霖旁邊，面無表情，差點嚇得楚安霖摔了個屁股蹲。

楚安霖爬起來說：「誰、誰等你啊！你算個……」

對著那張臉，楚安霖後面半句說不出來。

罵白桐就像罵謝付雪。

罵不出口。

「哦。」白桐站起來離開，臨別前跟楚安霖說，遞給楚安霖一張名片，「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楚安霖低頭一看。

【他不在家？】

【一個人寂寞，心裡想著他？】

【火☆熱☆勁☆爽☆】

【加我，一起探討戀愛的奧秘。】

【甜蜜小窗，dd。】

【聯絡方式：】

楚安霖震驚。

楚安霖驚恐。

他、他居然頂著付雪的臉做這種事！

楚安霖看著失足少年，一臉痛心。

白桐忙著上車，瞥見一眼楚安霖的眼神。

嗯？有點奇怪。

無妨，大概是看到這張臉，過於震驚。

小場面。

·

白桐下午的時候去了趟學校，在門口遇到了同組答辯的同學，名字記不住了。

對方倒是一眼看到了他。

很驚訝的樣子。

「……小胖子？！」

說真的，半生不熟的人在路上這樣叫你，只會讓你火氣上頭。

白桐面無表情，與他擦肩而過。

沙碧伸到半空的手頓住了。

「真的是胖子？不理人了？怎麼這麼沒禮貌？」

「因為傻逼不禮貌，跟不講禮貌的人沒必要談禮貌。」白桐停下來說了一句，直接揮開他的手，目光卻直直看向他，「那樣會顯得我過於優秀。」

沙碧愣住了，在他的印象裡，白桐一直是個畏縮、膽怯的人。

剛上大學的時候體型微胖，巴掌大個臉，五官擠在一起，眉眼都看不清，又因為說話、做事含胸縮背，看上去就是受氣包。

班上同學都不喜歡他，平時不拿名字叫他，只稱呼為「胖子、胖子」，每次叫他，他都面紅耳赤，讓人不笑話他都不行。

後面大三、大四課程安排不同，也就沒有注意了。

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變，他不僅瘦了下來，居然搖身一變，還……還這麼好看！

沙碧兩眼睛都看直了。

神情多少有些靦腆、羞澀，眼睛也不敢看對方。

連對方罵自己的話，他都覺得好聽得很。

——弟弟再罵我一句！

「咳咳。」沙碧臉頰紅了紅，頗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