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實在太快了。

快到他們都有些來不及應對，價格低廉的小吃們就在京城颳起了小小風暴，連習慣進茶樓喝茶的食客見到新奇物事都忍不住會問一句，&ldo;這是往來居新出的嗎?&rdo;

這樣的能力本不該出現在據說才十幾歲的年輕廚子身上，她要麼是手握數個秘方，要麼是天資絕倫，而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往來居在京城站穩腳跟。

&ldo;這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do;

這樣的疑問飄蕩在每家掌櫃的腦海里，而越是往過去查，掌櫃們越是心驚。往來居原來佛法會那天拒絕了關記和越王府招徠的就是這家掌櫃?起初往來居不過是個湊起來的小攤子，可當時佛法會上吃過狼牙土豆和土豆泥的食客，都對此印象深刻。這印象是留住回頭客的最好武器，往來居只是需要時間成長，就能靠起初的積累騰飛而起。

和越王世子拿出的棲雲樓一聯絡上，似乎一切不合理都有了解釋。京城老店掌櫃都還記得，當年的棲雲樓的崛起也是這樣新奇快速，或許是最後那個小姑娘答應了越王府的招徠也說不定，尤其是如今往來居正開在棲雲樓旁邊，要說和越王府沒關係都難信。

加上隨著捕風捉影逐漸展露出的秦學士、學子和紈絝子弟們留下的&ldo;熟稔&rdo;關係印象，在司梨不知道的時候，身上莫名其妙就加上了&ldo;背景深厚&rdo;的印記。

旁觀著猶豫示好或者分贓的京城掌櫃們如何想司梨猜不到，新到手的爆米花菜譜感天動地十分容易，一鍋薯條還沒賣完，又沒有點別的客人上門，她抱著爆米花吃得咔嚓咔嚓，窩在大堂角落裡等蕭綺來，香脆蓬鬆，甜蜜多糖，嘴巴不寂寞了，精神卻很無聊，甚至有些遺憾沒有電影看。

爆米花配電影，絕美!

另一邊，蕭綺跪坐在馬車車廂里老老實實，一點也沒有昨天晚上在母親書房裡那樣的焦躁，小心地看了一眼母親，問道，&ldo;我們這是去哪裡?&rdo;她在往來居可還訂了一包薯條呢!

蕭尚書從手中的書捲上略抬眼神，&ldo;往來居。&rdo;

&ldo;啊?&rdo;蕭綺說不清自己是驚訝還是慌張，開口氣息就弱了一截，&ldo;我、我昨天是胡說的，小司對陶陶不差，她們都很好……&rdo;

昨天從往來居回家，一股火氣壓都壓不下來，讓她一時忘了母親可能還有事情處理，硬是在母親書房裡走來走去說了快半個時辰的孟陶陶。

主要言論包括並不限於&ldo;讓司棠那種傷春悲秋的玩意讀書還不如把名額讓出來&rdo;、&ldo;陶陶要是我家門生，就不用起早貪黑被小財迷壓榨&rdo;、&ldo;唉，陶陶，苦啊&rdo;等等，她實在猜不到在母親聽到孟陶陶名字後突然說要來看一眼時母親在想什麼，以及小司和孟陶陶在母親眼裡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母親的寡言少語她早已習慣，家裡一個人話少，另一個人就要話多點才顯得熱鬧，分享生活是蕭綺和母親之間的小小互動，只是平常母親都是在理事閒暇回應點評兩三句，這次的神色卻讓蕭綺不得不在意。

母親從書中抬起頭，認真地問她，&ldo;孟……陶陶?&rdo;那一刻，母親甚至是有些恍惚的。

蕭綺從忐忑中掙脫出來，暗暗祈禱今天小司表現靠譜一些，沒等她想出來該怎麼在母親面前挽救兩個新朋友的形象，馬車微微一震，停了下來。蕭綺上前揭開車簾，回頭一看，母親還坐在原地，&ldo;娘親，你不下來嗎?&rdo;

&ldo;你去吧。&rdo;蕭尚書放下了書卷，跪坐著彷彿一棵西北常見的不倒胡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