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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僵持數秒。

沈喬在他兇巴巴的目光中敗下陣來，&ldo;蔬菜沙拉。&rdo;

&ldo;知道了。&rdo;

&ldo;啊，你知道什麼了?&rdo;

&ldo;家裡沒有材料，一會兒我去超市買。&rdo;

聞言，沈喬眼神變了變。

頃刻間，她突然想到了&ldo;沈喬&rdo;說過的一句話。

‐‐&ldo;祁言舟是全世界最愛你的人。&rdo;

‐‐&ldo;除了他，誰都不能相信。&rdo;

這句話在一分鐘電話裡，起眼，但又算不上最起眼。

好像後面每一件事都比它更重點。

比如祁言舟會為她死。

畢竟，大腦會首先接收到生死攸關的大事，而什麼愛不愛之類，對現在年紀尚小、專心跳舞的沈喬來說，還不能顯得太過敏感。偏偏此刻，這句話從記憶深處翻騰出來，瞬間席捲她所有思緒。

為什麼?

為什麼那個十年後的&ldo;沈喬&rdo;說，祁言舟是最愛她的人?

這世界上，壓根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從葉欣和沈成駿身上，已經可以窺見一斑。

所以，後來，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嗎?

和祁言舟的死有關係嗎?

……

陷入沉思之後，沈喬腳步變得越來越慢。

現在是週末晚上返程高峰期，路上看不到空車來回，祁言舟也跟著開始走走停停，一步一頓，遷就她步伐。

直到面前出現臺階。

祁言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沈喬手腕。

他蹙起眉，&ldo;想什麼?不怕摔?&rdo;

沈喬：&ldo;沒有，我看得見啦。&rdo;

&ldo;……&rdo;

&ldo;我是在想，嗯，祁言舟，中午的時候，你聽到我和……那個誰說話了嗎?&rdo;

夜色如墨。

很順利，將所有眼神悉數遮擋。

交換秘密環節提前到來。

沈喬一格一格，慢吞吞地走下臺階，低聲問：&ldo;應該是聽到了吧。&rdo;

祁言舟：&ldo;嗯。&rdo;

&ldo;其實，我不是父母親生的，是他們撿來的孩子。所以，我剛剛突然在想，你為什麼會毫無理由地幫我呢?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明明我們倆也不能算是很熟，頂多也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吧。&rdo;

還是她一廂情願湊上去那種。

祁言舟愛答不理，長眼睛就看得出來。

沈喬沉吟半秒，將內心想法吐露，&ldo;而且，我們認識也沒有特別久，好像就這個學期才互相知道對方，對吧?祁言舟，你是不是知道我被親生父母遺棄之前的事?……或者，難道我們倆根本就是親兄妹之類的?&rdo;

祁言舟沒有父母，住在那種地方，條件不好，滿足被遺棄的可能性。

&ldo;沈喬&rdo;提起過十年前的事情，表述明顯是兩人之前就有淵源。

葉欣也曾經說過，他有點眼熟，說不定是撿她的時候，也見過他?但是因為年紀小，長大了就看不太出來模樣，只是覺得熟悉?或者，眼熟是因為兩人長得有點像?

如果他們倆是親人，那這些種種細枝末節，就全都能對上了。

沈喬抬起頭，再次仔仔細細地打量祁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