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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顧凌立即噤聲，飛快地掃了一眼祁澈，見他背對著這邊跟其他人交談，應該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才鬆了口氣。

於辰見他沒說完，問道：&ldo;什麼?&rdo;

顧凌改口：&ldo;沒什麼，只是平時比較忙，沒空養。&rdo;

於辰：&ldo;不知道您在哪裡高就?&rdo;

這話問到了點子上。

顧凌不動聲色，簡單道：&ldo;沒做什麼，就是有一個工作室，做一些影視劇服裝設計之類的工作。&rdo;

於辰「哎呀」了一聲：&ldo;那我們也算同行了?&rdo;

兩人又喝了兩杯，於辰話匣子便開啟了，眉眼中一會興奮一會發愁。

於辰唉聲嘆氣：&ldo;我對《塵起》的服化真得很用心，就是合作的那個工作室……唉……一言難盡。&rdo;

顧凌佯裝不知道內情，疑惑地追問，聽他絮絮叨叨個沒完。

不出半個小時，顧凌便基本把想要確認的情況都確認清楚了，跟自己猜測的別無二致，過程比他設想的要容易得多，還是得歸功於毫無防備心的於辰。

在前世，《塵起》在籌備之初跟當時炙手可熱的服化工作室合作。然而在開拍在即的時候，工作室見《塵起》劇組小投資少，單方面毀約，轉投了另外一個專案，害得《塵起》的服化籌備非常倉促，也影響了最終的呈現效果。

一番談話下來，顧凌便看出來於辰對於本職工作的熱愛，只可惜前世的時候，這份熱愛便踩在了地上踐踏。

從這個角度說，顧凌覺得他跟自己也算同病相憐。

而現在，正是工作室還未毀約的階段，但是從於辰的言語之中，就已經能看出來存在還沒有爆發的矛盾了。

顧凌跟於辰聊了個爽快，告了別之後就打算回去了。

反正今晚的主要目的也是認識一下於辰，給之後的計劃做鋪墊。

他也沒跟祁澈打招呼，只是跟鄭導講了一聲，便離開大廳回家。

破冰宴除了吃飯，主要就是各個主創部門之間交流交流認個臉，參與的演員排著隊跟祁澈和鄭導敬酒搭話，許久都沒有空隙。

好容易應付完了，祁澈平靜的神色也已經快到極限，再多五分鐘便要撐不住了。

避開人群注意，他才拿出了小巧的消毒噴霧，給手簡單地消了一下毒。

鄭導注意到他，笑道：&ldo;你這潔癖越來越嚴重了啊。&rdo;

祁澈收起噴霧：&ldo;抱歉，還需您體諒。&rdo;

&ldo;哎呀，別跟我這麼客氣。&rdo;鄭導沉聲道，&ldo;也就是知道你的潔癖有多嚴重，當初你非要親自拍下泥潭的戲的時候，我才覺得你這孩子不一般。&rdo;

祁澈微微垂眼，神色淡淡：&ldo;本職工作而已。&rdo;

鄭導沉默不語，有些話想說但又覺得說出來沒意義。

他看著祁澈這彷彿從不會有情緒變動的狀態，一時有些搖擺，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ldo;對了，顧凌呢?&rdo;鄭導忽地想起來，拍了一下腦袋，&ldo;哦對，看我這記性，他已經回去了。&rdo;

祁澈平靜的深眸泛起一絲波瀾：&ldo;回去了?&rdo;

鄭導點頭，猛地覺得有點不對勁。

剛剛祁澈的神色裡，似乎有種微妙的情緒變化??

祁澈頓了頓，說道：&ldo;那我……&rdo;

幾聲問候打斷了他的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