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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嘉則是一直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己的睡覺,什麼都不要想。
可是猶豫了很久,一會之後,還是爬起來,給手機充電。
半個小時之後,傅司年手裡拎著菜回到別墅樓下,擦身錯過上門送快遞的物業。
他扭頭看一眼物業制服的背影,快步走到庭院的門口前,那裡空蕩蕩的,沒有快遞的蹤跡。
落嘉簽收了?
傅司年不經意間抬起頭,便看到三樓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
單薄的身影,纖細的腳腕,站在三樓陽臺的邊緣,看不清表情。
彷彿身軀薄如紙翼,隨風飄搖。
明明二十六樓高空的風雨都無法使他有所觸動,區區三樓,下面還是一片柔軟的草地,可是傅司年還是感覺到內心一陣□□,手裡的東西全部掉到地上。
他昂起頭,鋒利的下頜線渡著陽光的邊緣,冷聲道:&ldo;許落嘉,幹什麼?!你回去。&rdo;
落嘉低頭,從三樓的陽臺上遙遙地與傅司年對視。
傅司年一動不動,直直地盯著他,眼神帶著壓迫和強硬。最後,落嘉像個聽話的木偶一樣,鬆開了陽臺的欄杆,轉過去,走近了房間。
傅司年顯然是有點生氣了,拎著菜,飛速回家,上三樓,剛開啟門,就看到滿地的水晶碎片,摔得四分五裂的。
能看得出是個獎盃,方形的底座上面還用英文鐫刻著許落嘉的名字和&ldo;最佳歌手&rdo;。
傅司年想起來了,這是剛從國外寄過來的獎,還挺有名的,落嘉因為工作安排的原因,沒能親自去國外的頒獎典禮,主辦方便把獎盃寄了過來。
應該是他出去買菜這段時間,落嘉收了快遞,拆開,把獎盃摔碎了。
傅司年的火氣瞬間就消減了,只剩下心疼和無力。
他沒有跟落嘉提剛才的事情,只是下樓,把菜放進廚房,再回到樓上,把滿地的水晶渣掃乾淨,剩下那個大的底座撿起來,偷偷地藏起來。
然後再一語不發,回到主臥,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安安靜靜地陪著落嘉。
落嘉蒙在被子裡面,啜泣聲從被子的縫隙裡傳出來。
在最低谷的時候,變成了啞巴以後,曾經的榮耀遞到手裡,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諷刺。
許落嘉閉上眼睛,把獎盃砸了,砸了又覺得後悔。畢竟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機會拿到獎盃了。
傅司年一想起那天的落嘉便覺得心有餘悸,彷彿要走上絕路一般。
接下來的這幾天,傅司年不去公司上班,把生煎包接到別墅,他也住在別墅的客房,工作都在書房裡解決。
許落嘉沒什麼意見,他每天都在昏天黑地地睡覺,除了吃飯,其餘時間眼睛都是閉上的,好像要睡到死掉那一天。
傅司年心疼,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有一天晚上,他給生煎包套好了牽引繩,把許落嘉從床上挖起來,說:
&ldo;我有工作要忙,你幫我帶生煎包出去玩,好不好。&rdo;
許落嘉力氣不夠傅司年,簡直是生拉硬拽地拖到玄關處,他有氣無力地搖搖頭。
傅司年道:&ldo;生煎包到了時間就要上廁所的,你忍心看它憋著?嗯?&rdo;
生煎包在玄關處蹦來蹦去,眼巴巴地看著許落嘉,尾巴歡快地搖動著。
這麼多天過去,落嘉其實已經漸漸地接受了現實,渾身只剩下麻木。
看著眼前的生煎包,他才找回一點力氣,於心不忍,又知道傅司年工作的確忙,傅司年以為自己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的。
傅司年白天不工作,他在睡覺,傅司年就在一旁靜靜地陪著,或者看書,叫他起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