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這麼大的新聞,不能分一杯羹,他怎麼甘心,老闆怎麼能甘心,所以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傅氏新任總裁身上,企圖從他們倆身上挖點突破口。
他之前可是聽說傅司年和許落嘉已經簽字離婚了的,今天竟然來參加葬禮弔唁!不知道許落嘉會不會站在家屬席。
靠他自己肯定是挖不出來的,要叫同事才行。
叫同事來,傅司年估計還是對付不了了,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滴水不漏,油鹽不進的。
許落嘉好搞多了,到時候一堆記者圍著他,逼著他問問題,總能掉出兩三句話。
記者詳細地說了地址,叫他們過去埋伏好,對講機那頭傳出亢奮而激動的聲音,眼中閃爍著貪婪激動的光芒,他們宛如一群見著生肉的烏鴉。
傅司年把車開進一條小路,經過一片類似於灌木叢的地方。
落嘉看見這條小路上還落著很多新鮮的樹枝,車輪碾過他們,發出咔咔的聲音。
有些茂盛的樹枝直接擦過車身,落嘉看著膽戰心驚的。
樹枝尖端的分叉是尖銳的,磕到車子,看著都覺得眼睛痛,彷彿樹枝上掛的不是樹葉,而是嘩啦啦的鈔票。
傅司年一如既往地英俊冷淡,安靜地開車,不說話,把賓利當拖拉機開,蠻力地往前沖,一點都不心疼。
當再次擦過一束野蠻的樹叢以後,發出巨大的聲響以後,落嘉忍不住說:&ldo;慢點開,太危險了。&rdo;
傅司年唔了一聲,沒說話,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車速真的放慢了一點。
&ldo;這條路是不是沒什麼人走,樹長得好好。&rdo;落嘉喃喃自語。
傅司年又是唔了一聲,像個悶葫蘆一樣。
事實上,這條路是這幾天,傅司年叫人劈出來的。
在錄綜藝的時候,他就發現許落嘉對鏡頭很敏|感,早上進入鏡頭的時候總要拘謹一段時間,緊緊繃著,像個面對危險的炸毛貓,可能是始終沒能習慣密集而兇猛的鏡頭。
這次爺爺的葬禮,他已經刪掉了群訪的環節,在殯儀館裡面也禁止記者拍攝,儘可能地減少所要面對的鏡頭,令許落嘉安心一些。
可是在踏入靈堂之前,殯儀館必定會圍堵很多記者,他沒辦法攔得住,於是連夜叫人開了一條新的路。倒也不是很難,用錢就能辦得到的事情。
車開到盡頭,再也無法前進了,傅司年停好車,說:&ldo;還有一點路,我們走過去。&rdo;
落嘉點頭,下車。
這裡樹高千丈,萬物蔥蘢,荒無人煙,只能聽得見鳥飛過的聲音,而且戴著帽子進去弔唁也並不禮貌,於是落嘉就沒拿帽子和口罩,放在座位上。
下車的時候,他關門,看見車側身邊都被劃花了,露出金色的劃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傅司年說:&ldo;沒事,送去補漆就行了。&rdo;
兩個人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踩在泥巴上面,留下腳印。
落嘉邊走邊低頭看著,有時候踩重一點,輕一點,地上的泥巴就會留下不同的痕跡,就像在玩鋼琴遊戲,每走一步都會落下印記。
傅司年低頭瞥一眼泥巴,腦海中忽然有一根神經繃緊,直覺發出警告。
他的眼睛輕輕眯起來,思考了兩秒鐘。
忽然,傅司年一把拉住許落嘉,說,&ldo;別玩了,小心點‐‐&rdo;
落嘉正想回頭看他,忽然之間,從兩邊的樹林裡衝出來許多記者,所有人都扛著攝像機,舉著麥克風,嘴巴里嘰裡呱啦地問著問題,臉上的表情宛如當年發現了新大陸的歐洲人,充滿興奮和貪婪。
落嘉其實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頭上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