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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到了。我去做題。&rdo;喬鬱綿回到寫字桌前,拉開筆袋。
挑筆的時候,一隻溫潤的陶瓷白鯨正對他傻憨憨地笑。
他默默用指尖戳了戳卡納裡飽滿的額頭,一如既往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還可以再堅持一下的。李彗紜的更年期會過去,他也會順利考進某所大學,一點一點拿回自己的話語權,然後開始工作,賺錢,一根一根掙斷那些不該存在的提線,只留下家人間必要的關懷。
他跟安嘉魚也未必就 ……就會因為分隔兩地而形同陌路……
一切都會好起來。
&ldo;我先吹給你聽一次你就知道有多簡單了。&rdo;
安嘉魚拉他去了小禮堂,今天特意留出時間讓喬鬱綿練習。
除了拿波里舞曲的部分對氣息稍稍有要求,剩下的部分幾乎可以視奏一遍就過關。
&ldo;主要還是在排練的時候練配合吧。&rdo;安嘉魚坐在舞臺邊緣,膝蓋上攤著總譜,趁喬鬱綿練習開始寫寫畫畫。
又是半年沒吹,他努力復建找感覺,從半音階開始到練習曲,轉眼就是一個小時。
結果投入的時候不覺得,才停下就覺得小指一陣抽痛。
&ldo;怎麼了?&rdo;安嘉魚扔掉樂譜跳下舞臺抽走長笛,&ldo;手指疼嗎?&rdo;
&ldo;沒事,有點抽筋。它現在還不大靈活……伸不直也彎不了……&rdo;
&ldo;……醫生到底怎麼說的,能完全恢復嗎?你說實話,不要騙我……&rdo;安嘉魚握住他的左手,輕輕揉搓他小指的根部的筋。有細微的疼痛,但莫名舒爽。
&ldo;沒騙你。能恢復的,就是時間久了沒動需要慢慢恢復而已。&rdo;喬鬱綿怕他不信,掰給他看。這幾天他就是這樣活動關節的。
&ldo;哎你別!&rdo;安嘉魚條件反射的閉起了眼睛不忍看。
喬鬱綿看到他這樣子玩心漸起,於是裝作很痛地哼唧幾聲,那人立刻手足無措起來,眼都不眨將金長笛往一邊扔過去。
&ldo;餵!&rdo;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笛子,&ldo;沒事的。我開玩笑,沒那麼疼。一點點而已。&rdo;
安嘉魚抬頭反覆確認他的表情,發現是真的沒事之後才鬆一口氣,皺著眉呵斥他一句:&ldo;嘖,不要開這種玩笑。今天不練了。&rdo;
他少有的嚴肅,懊惱又驚魂未定。
喬鬱綿心裡雖然過意不去,卻又因為安嘉魚的直白忍不住得意忘形。
他幫那人一起收拾好樂器和樂譜,一路悶不吭聲走回宿舍,關上了門,枉顧安嘉魚還未消散的惱火,抱住他。他迫不及待地將人摜到了門板上,安嘉魚準確地抓住了他左手避免碰撞,一個悠長的吻過後,兩人的面板都變了色。
那人在他耳邊用低啞的聲音問道:&ldo;手疼麼?我幫你吧……&rdo;
喬鬱綿的意識有些飄忽。
只依稀記得安嘉魚溫柔且有力的手指,記得其間自己的喉結被人叼在齒間磨挫,讓他不敢用力呼吸,產生了迷幻的窒息感,還記得從洗手間窗子裡落下的光柱橫穿過彼此,照亮安嘉魚濕潤的眼睛,記得最後安嘉魚將他的t恤下擺塞進他的嘴巴里:&ldo;……咬住……不然會弄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