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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兒子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周玉茹心裡發苦,僵持之下妥協了,從梳妝盒裡拿出幾樣金首飾,塞到許志遠手上:&ldo;現錢是真的沒多少了,侯府還養著這麼多人,都要花銷的。這鐲子還有簪子你拿去,可以換到不少錢了。&rdo;
將首飾揣進懷裡,許志遠重新笑了開,直說周玉茹待他好。等日後發達了,他一定會好好孝順她的。
許志遠揣著東西前腳走,後腳侯府就來了一撥衙役,把滿臉懵的周玉茹帶走了。許侯爺瞧見了,心裡一跳,上道地塞了點孝敬錢,忙問發生了何事。
領頭的收了錢,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透露。只道周氏害了別人性命,理應有此一劫。
許侯爺聽得雲裡霧裡,直到京兆衙門開堂審理此案,這才曉得周玉茹做了什麼,給侯府前任主母‐‐也就是許侯爺的原配髮妻下了慢性毒藥。那毒無色無味,放到飯菜裡不會引起懷疑,只會讓人無端睏倦。
後來許夫人懷了身孕,身子也在慢性毒藥的摧殘下漸漸枯敗,生下孩子沒多久就死了。周玉茹並沒有放過這個才出生不久的嬰孩,讓身邊的粗使婆子把人帶到外面解決掉,再弄個病死的嬰兒屍體回來,就說孩子夭折了。反正出生沒幾天的嬰兒長得都差不多,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婆子動了惻隱之心,沒將孩子搞死,而是抱出侯府丟在了幾條街之遠的一個巷子中。周玉茹一直以為那孩子死了,殊不知那個男嬰被人撿走了。撿的人就是翠香樓的鶯娘,而那個男嬰就是許燼。
鶯娘與許夫人是差不多時間懷孕的,產期也差不多,但鶯娘生下的是一個死胎。她滿心想母憑子貴,靠著這個孩子入住到侯府。如今誕下個死胎,她的富貴夢碎了。不願就這麼放棄,她起了心思,想隨便抱個孩子回來充當自己的親子。
許燼就是那麼被她撿走的。養在身邊一段時間,她便抱著孩子登上侯府的門,想求見許侯爺。許侯爺是見了她,可不見一點欣喜,看到她懷裡抱著的孩子也是第一時間想到滴血驗親。
鶯娘懸著心,看到二人的血相溶於水的那一刻她滿臉驚訝,後知後覺欣喜異常,以為日後能夠享受到榮華富貴。那時的許侯爺尚且年輕,並不在意子嗣,尤其還是一個妓子為自己誕下的子嗣。他揮揮手,把鶯娘連同孩子一起轟走了。
鶯娘沒兩年病逝,許燼的身世由此遮掩下來,少有人知道他不是鶯孃的親子,而是被撿回來的。他的生身母親是侯府的前任主母,他也不是外室子或者野種,而是侯府正經的嫡出少爺。
這些事許燼也是去到雲陽縣才知道的,他在那裡遇到了當初被周玉茹支使的那個婆子,還有好幾個知曉內情的人證。擔心被滅口,她們一起逃走了,到了偏遠的小縣城。
許燼去查案救災,那些人就混在災民裡,見到許燼時露出了異樣,表情震驚又不可置信。許燼眼尖,察覺到異常後便讓人把她們拿住了。餓了好幾天,心裡頭又發虛,幾人幾乎是被審問的當下就把事情吐了個乾淨。
兒肖母,許燼的長相與許夫人有四五分像,她們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許燼耳後有顆紅痣,與當初被丟棄的嬰孩特徵也是一致。
至於許侯爺與周玉茹為何沒認出來,這很簡單,他們以為那孩子死了。況且許燼是九歲被接回侯府的,那會兒臉還沒長開。後頭又跟侯府斷絕關係,與王大學士在外遊歷了十年才重新回到皇城。
他再次回來,許侯爺跟周玉茹根本沒能見到他的面兒,有什麼訊息都是聽外面傳的。
等跪在府衙被審問,周玉茹抬頭瞧著端坐在一側的許燼,這才發現長大後的他的確肖似死去多年的許夫人。那小賤種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侯府正經嫡出少爺。
周玉茹神情恍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