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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後，五條悟走到他面前笑著關心了兩句，但也還是要趕人。

&ldo;老師，那傢伙很奇怪。&rdo;他揪著胸前的衣料，皺眉不安道，&ldo;平時還算安分，但一靠近若菜……這裡就怪怪的。&rdo;

&ldo;什麼感覺呢?&rdo;五條悟笑眯眯問道。

虎杖思考了好一會，最後他抬頭定定地說道：&ldo;大概是……很亢奮的感覺。&rdo;

亢奮?這個形容挺有趣的不是麼?

&ldo;老師，我感覺好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宿儺那傢伙……&rdo;

&ldo;大概是你肚子餓了，看到若菜的時候條件反射了吧?&rdo;

虎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五條悟打斷。

就見他嘴角一勾，抬手揉了揉虎杖的腦袋，避開了那理所當然又充滿佔有慾的眼神。說實話，那樣的眼神特別不招人喜歡，當然，作為學生的，可絕對不能夠對老師重要的人露出這樣的野心。

虎杖並沒有意識到五條悟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還沉浸在傾訴自己的感受裡。於是他急切地想要把自己這陣子困擾的事情一口氣說出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只是單純覺得這樣的自己可能會傷害到若菜。

所以必須告訴老師才行。

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意識到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他雖然為人不拘小節但不代表他不懂得察言觀色，此時此刻，那個總是待他溫和有耐心的老師表情不對勁，而且是相當的不對勁，沒有掛著往日的那副笑容，甚至有些嚴肅……他在生氣嗎?

&ldo;悠仁。&rdo;五條悟稍微俯身，大手從他頭頂移到他肩上，感受到虎杖顫了顫，他緩緩說道，&ldo;唯有這個你必須自己克服。&rdo;

&ldo;還記得轉學前說的那些話吧?你是千年一遇的絕佳容器，我一直都很中意你呢，悠仁。&rdo;

虎杖一怔，想起了那天自己被宣判了死刑的事。三兩句五條悟點醒了他，雖然宿儺平時安分，但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他一直源源不斷受到影響，就連他也沒察覺。

虎杖低下頭，咬了咬牙：&ldo;真的很抱歉，我會注意的老師!&rdo;

五條悟也不願給這樣一個令人心疼的孩子過多壓力，但他是特別的，被選中的人總有必須克服的困難。

&ldo;我可以跟你保證若菜不會有事，但你這邊的，必須由你掌握才行。&rdo;拍拍他的肩膀，五條悟又恢復了一派輕鬆的樣子，&ldo;喜歡若菜師母的話，就努力變強吧。&rdo;

虎杖點點頭，看向在門口等了一會的伏黑和不耐煩的野薔薇，恢復了笑容：&ldo;我明天會再來看師母的!&rdo;

&ldo;嗯嗯，快去吃飯飯吧大家&rdo;

就像哄小孩一樣招手哄著孩子們離開，五條悟臉上的笑容一直掛到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刻。關門聲響起，他又遏制不住地咳了口血，這次明顯症狀減輕一些，他的臉色不如一開始那麼紅潤，帶了些病態。

看了眼房間的方向，他扯下了眼罩，一張俊美的臉沒有任何溫度。

女人，真麻煩。

在他思考怎麼處理若菜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再就是半路折回的伏黑惠出現在了門後，五條悟秒變臉，但這招對伏黑惠並不管用。

&ldo;我讓他們先走了。&rdo;掃了眼老師身上沾染的血跡，再對上他手上剛剛咳出來的血，他並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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