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ldo;你說得不錯。他這種人永不知悔改，要想沒有下次，不如從根源上解決問題。&rdo;沈長明說著微微眯起了眼睛，笑道，&ldo;只能怪他自己倒黴，惹了不該惹的人罷了。&rdo;

前半句話聽著還算有幾分道理，後半句就變了味，彷彿他們是在公報私仇似的。江槿月一時語塞，遲疑良久才試探著開口問：&ldo;不大好吧，你從前是不管政事的，如此會否太過引人注目?&rdo;

看她一本正經地為他操心，沈長明啞然失笑，不緊不慢地答道：&ldo;無妨，你高興就好。誰叫他對你不敬?留他一命已是客氣至極了。&rdo;

謝大人：&ldo;……&rdo;

一時間，謝大人覺得自己本不該來。這條街明明寬得很，他卻覺得沒有立足之地，站在這裡都顯得很多餘。

江槿月一臉猶疑，半晌才搖搖頭，壓低聲音岔開了話題：&ldo;說起來，臨城的鬼怪窩被毀，丞相他會不會狗急跳牆，趁我們不在對皇上下手?&rdo;

她險些忘了，丞相手中可有不少小鬼。那可是能來往於戒備森嚴的皇宮，能殺人於無形的鬼怪啊。

這話一出，連謝大人都呼吸凝滯，滿面憂愁地看著他們。他雖對皇帝失望，但無論如何君臣離心，他也不願看到天下大亂。

沈長明神神秘秘地一笑，溫聲寬慰道：&ldo;你別擔心，王城現在安全得很，有人替我們顧著。否則我怎能放心出來尋你?&rdo;

他雖並未將話言明，她二人聽完後也多少安心了些。沈長明說罷，又難得客氣地對謝大人拱手道：&ldo;大人，本王這幾日就要返回王城，不知大人今後有何打算?&rdo;

&ldo;王爺，草民現今不過一介布衣爾耳。&rdo;謝大人長嘆一聲，捋須搖頭答道，&ldo;草民絕不同陳瀚如善罷甘休，願與王爺同往，將其罪行公之於眾。&rdo;

不愧是淑妃娘娘的父親，這如出一轍的衝動性子，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ldo;現下時機未到，還請大人稍安勿躁。你如此莽撞行事，只會白白丟了性命，並無力撼動他分毫。&rdo;沈長明說得十分平靜，語氣不鹹不淡的。

江槿月點了點頭，一攤手無奈地勸他：&ldo;是啊謝大人，我知道您氣不過。我一樣看不慣丞相的所作所為，可是逞一時之勇並無意義。&rdo;

她也不願潑人涼水，可在她看來，皇上即便知道了丞相派人屠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畢竟皇后都親口認罪了，也沒見皇上重新調查巫蠱案，更別提廢后了。當年死在宮中的可是他的寵妃與皇嗣，皇上尚且如此無情，又怎會替一個沒權沒勢的老臣討回公道?

見他們兩個都瞻前顧後的，謝大人不解道：&ldo;其實許多年來，草民始終不信德妃娘娘會行巫蠱之術。王爺，您心中就不恨嗎?扳倒丞相，對您也是好事。&rdo;

謝大人猶豫良久，本想說&ldo;您應當樂見其成&rdo;，又深感不妥，只得作罷。

因為丞相和皇后，他和沈長明都失去了骨肉至親，如今他已是孑然一身，早已沒什麼可怕。即便要他豁出性命與丞相一搏，又有何不可?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沈長明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答道：&ldo;本王是想扳倒丞相，可本王並不需要任何人做無謂的犧牲。&rdo;

半晌無人接話，謝大人眉頭緊鎖地盯著他看了很久，眼中隱隱泛起了淚光。見狀，江槿月撇了撇嘴，心道這話說得正氣凜然，總結起來無非就一句話&ldo;別作死給我添亂&rdo;。

謝大人雖有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