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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能讓她的侄女為黎王重新生下嫡長子。
嬤嬤眼中閃過猶豫,小聲勸道,&ldo;何必非得告訴大王這件事,萬一大王於心不忍,做下錯事……&rdo;
&ldo;他不會。&rdo;皇后輕蔑的勾起嘴角,語氣篤定&ldo;他沒膽子違抗聖人。&rdo;
成大事者,心中怎麼能沒有取捨?
皇位和兒子孰輕孰重,黎王肯定不會選錯。
與其等死到臨頭再讓黎王知道這件事,給黎王怨恨別人的機會,不如讓黎王在愧疚和痛苦中清晰認識到,他的無動於衷,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門外有侍女低眉順眼的走到皇后身前跪下,雙手捧著金鑲白玉馬奉給皇后,低聲道,&ldo;白相應下老太師的求親。&rdo;
皇后臉上浮現無法掩飾的喜色,從侍女手中奪過金鑲白玉馬仔細檢視,在馬的四個蹄子上分別摸出四個字。
&l;千&r;、&l;裡&r;、&l;御&r;、&l;賜&r;。
是登記造冊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ldo;好,好好好!&rdo;皇后喜的連道數個好字。
不枉她從三年前就開始拉攏白千里,每隔半月都要讓心腹拿著信物和家中老父的生辰八字求娶白千里,風雨無阻從未放棄。
從當面朝白千里求親,沒被焱光帝知道起,皇后就料到白千里早晚會答應這門親事,或者說早晚會淪陷在繼續掌權的誘惑中無法自拔。
黎王的皇位又穩了三成,如今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可惜白千里尚且戀權,莫岣卻冷漠的如同活死人。
如此也好,莫岣沒法為她所用也不會被別人收買,只要聖人的心意不變,黎王繼承皇位的事就不會發生變故。
皇后盯著某處,逐漸陷入深思。
如果能找到機會讓聖人留下遺詔就好了。
不行,不能輕舉妄動。
若是弄巧成拙豈不是得不償失。
維持現狀就好,那個老東西最多隻有半年可活,不必著急!
梁太監將嘉王帶入內宮後,沒立刻將嘉王帶去乾元帝的寢殿而是將嘉王帶去無人的暖閣內。
焱光帝不是單獨召見嘉王,他還召見了德妃和蘇嬪。
嘉王要等德妃和蘇嬪也到內宮,才能和她們一同去見焱光帝。
他仔細打量暖閣內佈置,比焱光帝在長安皇宮的住處不遑多讓,甚至更加華麗,就連地上鋪的大理石都格外亮堂。
嘉王盯著大理石上的光澤入神。
上次見到焱光帝時是三個月前,還是五個月前?
德妃和蘇嫻來的很快,她們皆穿著鴉青色的長裙,平時並不相像的兩個人竟然給人極為相似的錯覺,唯有仔細去觀察兩人的眉眼才能看得出差別。
嘉王在兩個人臉上一掃而過,弓腰長揖,&ldo;母親,姨母。&rdo;
德妃和蘇嫻同時抬手去扶嘉王,手指尖色彩鮮亮的蔻丹格外顯眼。
察覺到嘉王的身體突然僵住,德妃臉上的笑容更明顯,她用力將嘉王攙扶起來,語氣中忽然有少女般的嬌俏,&ldo;難得聖人肯見我,自然要在各處都精細些,你莫要取笑。無論聖人是否能注意到這點不同,終歸是我的心意。&rdo;
&ldo;兒子不敢。&rdo;嘉王面露赧色。
蘇嫻似是覺得嘉王的反應有趣,以帕掩嘴發出悶笑的聲音,&ldo;多大的人,還為這等事羞澀,那不成是嫌我們為老不尊?&rdo;
嘉王臉上的難色越來越濃,連連給蘇嫻作揖,求蘇嫻別再打趣他。
蘇嫻難得見到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