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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了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婦女。其中一個約莫五十上下的大娘就說道：&ldo;那是住在山腳下的王歪嘴。她這人天生嘴巴有點歪，年輕時候還好，年紀大了後就很少往大隊這邊來了。你們不認識她很正常。不過，她孫子你們肯定知道，就是張白水。&rdo;

一聽張白水這名字，程曉燕跟林啟生恍然大悟。這張白水，跟他們一個小學、一個初中、一個高中的同學。不過，這人性格比較孤僻，所以他們夫妻跟他不熟。但是作為紅星大隊少有的高中生，大家見面還是會聊上兩句的。

&ldo;怎麼地上那人居然是張白水的舅舅?&rdo;

這時候，叫高同志的人見自己準備送到公安局的畜生居然有人認識，不由冷笑：&ldo;你認識這個男人?&rdo;

王歪嘴被他那副兇惡的樣子看得打了個激靈，但是低頭看了看不知死活的大侄子，又鼓起勇氣，那歪嘴巴抖了抖：

&ldo;你……是不是你把我侄子打成這個樣子的?夭壽哦!沒天理哦!大白天的，就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我這大侄子可是九代單傳的獨苗苗。我那可憐的哥哥快五十歲的人才得了這麼一根苗，你這人居然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你這樣的要被天打雷劈的……&rdo;

王歪嘴一邊嚎叫著，一邊伸手去捏這個大侄子，希望他趕緊醒過來。

邊上有些村民看不過眼，直接跟王歪嘴巴拉巴拉幾句，把之前何小草遇到襲擊的事情說了出來。順便解釋了一下她這個大侄子為什麼會被人揍成這個樣兒。

可是，王歪嘴雖然是個年紀快六十的老人了，但是腦子清明的很。她一把推開了想把她拉走的人，大聲罵道：&ldo;你們這些傻子。這人是哪裡來的你們知道嗎?我家大侄子都被他打得沒了人樣，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我不相信我大侄子會看上何小草這樣的幹扁丫頭，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rdo;

好嘛!王歪嘴這話一出，好像直接把他們紅星大隊的人都說成了被人矇騙的傻子。把這高同志說成是個喜歡揍人的惡霸了。

王歪嘴一臉義正言辭地說完後，又伸手拉著大隊長不放：&ldo;隊長，你說我老婆子說得對不對。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可不能幫著外人。&rdo;

大隊長仔細想了想王歪嘴的話，確實是有點道理。

事情的經過好像就高同志還有拖拉機司機同志兩人看到了。而地上癱著的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也知道何小草知道。這高同志跟何小草還是舅甥兩，事情都是他們兩張口說了算。沒個第三人，確實是不太能服眾。

王歪嘴見大隊長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又對著邊上圍著的人喊道：

&ldo;我王歪嘴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絕不是壞人。大家鄉裡鄉親幾十年了，我什麼人品你們不知道嗎?我這大侄子真的不是個壞的，除了愛喝酒沒別的毛病。這次過來我家住幾天，他家在修房子準備相看物件的。他人老實得很，不可能對小姑娘幹壞事的。&rdo;

王歪嘴的話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本來大家都覺得地上躺著的男人不是好東西，這會兒開始動搖了起來。

不過，還是有人質疑：&ldo;王歪嘴，你說這是你侄子，過來住幾天的。我們同個大隊，我怎麼沒見過這人?&rdo;

確實是沒人見過地上這個人。這也是大家一開始以為他是盲流的原因。

王歪嘴被這話問得非常生氣。她年輕那會兒，因為天生嘴巴歪，不喜歡在人前出現。所以總是躲著人。後來他家當家的就把新房子蓋在山腳下。那邊鄰居少，大家住得遠了，感情也就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