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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月對看新加坡的夜景沒什麼興趣，還不如看他，她搖搖頭，&ldo;我去過。&rdo;

她想問問他的工作做得怎麼樣了，還沒開口，他很認真地問了句，&ldo;和誰?&rdo;

&ldo;和我媽媽呀。&rdo;梁今月沒多想，隨口回答了他，&ldo;雖然是好久之前了，我上初中的時候吧，但你不是還要帶我去的嗎?所以現在不看了。&rdo;

他的笑意有些明顯了，&ldo;好。&rdo;

&ldo;你的工作怎麼樣了?&rdo;

&ldo;溝通得還算順利，也許能早一點回來。&rdo;說著，他眼睛垂了下，很快抬起，換了隻手拿手機，&ldo;有沒有想睡覺了?&rdo;

梁今月仔細看著他，&ldo;你要睡覺嗎?你眼睛底下是不是有黑眼圈了，看不太清。&rdo;

&ldo;昨晚加班睡得晚，沒事。&rdo;

他昨晚在十二點之前給她打過電話，說了寥寥幾句就掛了，她便去睡覺了，沒想到之後他還在工作。

&ldo;你工作好辛苦。&rdo;梁今月低嘆。

她這話像在心疼他熬夜，讓他不免笑了下，&ldo;我還不算辛苦。&rdo;

梁今月開始反省自己，她是太不能吃苦了，要她加班她是完全受不了的，肯定是做不了他們這一行的，突然有些好奇，&ldo;你怎麼去學了建築?&rdo;

她記得他當時物理特別好，還以為他會去學物理。

她看著螢幕等他回答，見他斂了笑，一時半會也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他沒什麼表情地說，&ldo;隨便選的。&rdo;停了停，他又說，&ldo;你真的……&rdo;

他沒有說完。

梁今月問：&ldo;什麼?&rdo;

他搖搖頭，不再說了，&ldo;沒什麼。&rdo;

應該也沒什麼必要說，反正她也不記得了。

大概是高二升高三的夏天，高考剛剛結束，他們年級搬去高三教學樓之前，班主任在班上開了一堂班會課，讓大家寫一封信給一年後的自己，並寫上理想的大學和專業。

之後便是搬書去新教室，他收完課本，無意瞥見過梁今月，她東西放得很亂，似乎想省力，把一大堆書摞在一塊兒，要一趟搬過去。

他腦子裡還沒想好，已經皺眉走過去了，有人比他動作快，是班上的體育委員，直接接了她手上的書，說要幫她。

她便揚起臉笑得很燦爛，說待會請他喝飲料。

他轉身走了，懶得去看他們。

他搬最後一趟書時，梁今月跑過來，直接搶他手上的東西，說她來幫他，她的東西已經搬完了。

他當時突然覺得她有些煩，從她手上把東西拿回來，沒理她，徑直走了。

她還是跟了上來，問他怎麼不太高興，說她剛剛做了新出來的高考試卷，數學沒有及格，她都沒有不高興。

他一邊走，一邊聽她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她自己的事說了一堆，見他不太理她，又問他那封信寫了什麼，要去哪所大學，學什麼專業?

他當時沒對什麼產生過特別的興趣，還沒想這些，就說不知道。

她卻說他在敷衍她，又神秘兮兮地說，她發現一個特別適合他的專業，去學建築，因為每所學校這個專業分都收得特別高，這樣他就不會浪費分，能做到分有所值。

他覺得她又在無聊，沒太搭理她。她還在說服他似的，說當詩歌和傳說都緘默時，只有建築在說話。多麼偉大。

他當時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