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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能搶我的笑笑，殺光，都殺光!&rdo;虞思歸面目猙獰，瞪著一雙眼，目光掃向眾人，幾近癲狂。

在場之人，無不被虞思歸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子嚇到。

&ldo;夠了。&rdo;祝長生高聲斥道。

虞思歸突然沖向祝長生，抓住他的衣襟，惡狠狠磨著牙齒：&ldo;祝長生，都是你，害死了我的笑笑。當日要不是你丟下生病的笑笑去見舊情人林小芙，笑笑怎麼會死在楚繡繡的手裡，是你，都是你!我恨你!&rdo;

提到笑笑，祝長生滿面頹喪：&ldo;是我對不起笑笑，我不配做笑笑的父親。&rdo;

當日林小芙難產，兩日都未能產下孩子，自知大限已至，叫人請了他去見最後一面。他把笑笑丟給大夫照顧，馬不停蹄地趕去林小芙身邊，回來時，笑笑已中了楚繡繡的斷魂掌。

&ldo;林小芙……和芙玉是什麼關係?&rdo;蘇回道。

&ldo;芙玉是林小芙的女兒，我想，這就是祝莊主恨祝夫人的緣由。&rdo;阮星恬的語氣自始至終都很冷靜。

&ldo;師母既然真的見到了芙玉，難道芙玉沒有死?可棺材裡的芙玉又是怎麼回事?&rdo;蘇回疑惑。雖說有易容術，真正學成易容術的沒有幾個。江湖上近幾十年來，也不過出了個千面狐狸，千面狐狸已經被抓了，不可能是他。

&ldo;芙玉已經死了，當年林小芙產下的是對雙胞胎，祝夫人看見的是芙玉的妹妹。&rdo;阮星恬轉向祝長生，&ldo;我說的可對，祝莊主?&rdo;

祝長生吐出一口濁氣：&ldo;芙玉的確是小芙的親骨肉，她的妹妹叫芙嫣，她們兩個的名字是我起的，嵌了個&l;芙&r;字，是教她們永遠都不要忘記她們的母親。可惜她們的父親是個混帳，賭輸了家產，把她們賣進了青樓。後來，芙嫣被一個富商買走，不知所蹤，我把芙玉接回府中，原是想代替小芙好好照顧她。&rdo;

祝文暄震驚：&ldo;難道當初……&rdo;

祝長生頷首：&ldo;芙玉救下我們，是我的計劃，我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把身為青樓女子的她光明正大地接回奉劍山莊。&rdo;

&ldo;芙玉死得太慘了，所以您認為她是用這種悲慘的自盡方式告訴您，她是被祝夫人逼死的。&rdo;阮星恬道。

祝長生不說話，顯然是預設了。任誰見過芙玉的死法，都不會輕易釋懷。芙玉是故人之女，故人是他一生的遺憾。芙玉的死，疊加上他的遺憾，煉出天底下最厲害的毒，以仇恨為藥引，誓要毒殺了他的枕邊人。

阮星恬嘆息：&ldo;林小芙當初是家中給您定下的妻子，您深愛著她，愛屋及烏，在她的女兒身上看到了小芙的影子。可小芙生性|愛自由，不喜歡被安排好的人生，喜歡上一個教書先生，寧願過著窮苦的日子，都要擺脫祝家的控制，辜負了您的情意。鳴鳳劍當初也是為小芙鑄的吧?&rdo;

芙玉的成名絕技《鳳舞九天》，這支舞就是林小芙生前最後的作品。

虞思歸猛地看向祝笑笑腰間所配的鳴鳳劍。

當初，芙玉搬進奉劍山莊，不到三日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她面前，趾高氣揚地炫耀著：&ldo;我是來代替我母親，拿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rdo;

直到芙玉出現，她才知道世上有一個林小芙，她的笑笑間接做了祝長生和林小芙愛情的陪葬品。

原來，連她曾擁有過的鳴鳳劍，她珍惜了大半生的夫妻情誼，都是林小芙曾棄如敝履的。

虞思歸大笑起來，聽起來像是在哭：&ldo;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