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節 陌路末路(第1/9 頁)
袁巧兮焚香彈琴,賞雪廳內的一舉一動都是美不可言,她雖幼小,可誰見到她的舉動,都會忽略了她的年紀,雪夜聞琴,錚錚之聲散出去,擊破雪夜,讓眾人聽的如痴如醉般。
當然就算不如痴如醉,見到袁巧兮的姿容,旁人也是有些醉了,林士弘看起來已經找不到北,只是盯著彈琴的袁巧兮,瞎子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愛慕。
袁巧兮是焚香彈琴,蕭布衣感覺自己卻是焚琴煮鶴,不和氣氛。他凝望袁巧兮,只覺得她彈琴婉轉纏綿為主,比起夢蝶的慷慨激昂,變化多端而言,還是差了些,只是袁巧兮年紀尚幼,想必是溫室長大的,沒有夢蝶的滄桑和心境,困苦和無奈,領悟不了太多也是正常。再加上女人嘛,琴棋書畫不過是個調劑,也算是嫁出去附帶的嫁妝,碰到丈夫是賞識之人,遇到來客,召喚出來彈兩下,炫耀下,自然面子大漲。不過彈琴在蕭布衣這等粗人眼中看來,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彈琴的袁巧兮少了分羞澀,多了分凝重,蕭布衣望了她一會兒,發現不知是燈光作用,還是心理作用,袁巧兮的臉上又起了紅暈,林士弘只是望著袁巧兮,看來從裡到外都是泡在酒缸中,醉的不能再醉。亭外白雪,亭內清音,境界高雅,蕭布衣這等粗人心事太多,卻只能裝作欣賞,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去,發現袁若兮目光灼灼的只是盯著自己,心中一顫,移開了目光。
雖然不明白如今是怎麼回事,可蕭布衣也知道袁若兮對他大有好感,但他對袁若兮只有頭痛,不知如何,就算做個朋友都嫌太過親熱,這種感覺很難描繪,但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不來電!
琴音一歇,看似醉倒的林士弘已經大聲叫起好來,連連拍掌,震耳欲聾,原來方才醉的還不夠厲害。
眾人也跟著鼓掌叫好,蕭布衣不想引人注目,附庸風雅的拍了兩下,覺得今天從袁嵐那裡收穫不少,卻沒有見好就收,實在是敗筆。袁若兮的目光如同兩枚錐子,扎的他渾身不自在。
袁巧兮彈完琴後,盈盈站起,又向眾人施了一禮,眾人除了馬行空外,竟然都是以平輩還禮,蕭布衣這才有空又看了眼林士弘和王君廓,發現二人都算是年輕才俊,感覺到楊笑佛從頭至尾的留意著自己,蕭布衣也不去望,心中卻在琢磨這個楊笑佛的來歷。
琴聲一落,丫環們早早的把溫的美酒端到眾人的面前,供眾人飲用。如今天寒,酒放到亭子裡面,雖不結冰,但是極冷,喝了傷身,下人和丫環在這裡的工作當然就是維持酒的溫度,給客人們倒酒。望著眼前忙碌的身影,蕭布衣明白大隋奢侈的不僅僅是楊廣,門閥士族,江南華族什麼的,普遍都以奢侈為榮,這種賞雪浪漫也是建立在奢侈之上,袁嵐當然也不能免俗。
眾人飲完一輪酒後,楊笑佛已經笑道:“今天聽袁大姑娘的幾首詩下了一輪酒,沒有想到聽到袁二姑娘彈琴又下了一輪酒,這兩輪酒讓人喝的心曠神怡,我看這第三輪,就要聽校書郎作詩幾首給我們下酒了。”
蕭布衣微愕,對作詩已經是有些怕了,只好說道:“我不過是個粗人,楊公子說笑了。”
林士弘扭頭望了蕭布衣一眼,含笑道:“還不知道校書郎有這等文采,我想楊公子總不會無的放矢,還請莫要推脫。”
袁若兮有些不滿,以為他弦外之音,霍然站起道:“方才那幾首詩都是蕭兄做的,我不過是借用一下,你難道覺得不好。”
林士弘愣了下,摸不到頭腦,更不明白其中的關係,尷尬道:“我不是袁小姐說的這個意思。”
袁嵐微皺眉頭道:“若兮,林世侄不過是覺得,我們經商之人,有文采的極少而已,並沒有質疑布衣的意思,你多心了。再說詩詞什麼用,又不能換得錢來,我想布衣也是一般的。”
他說這話,蕭布衣要是以前聽了,多半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