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節 高人指點(第1/2 頁)
尉遲恭見到蕭布衣的豔羨,並沒有什麼自滿的意思,相反誠懇的說,“蕭兄,我若是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大可指出,草莽之中,我不過算是初窺門徑,對你要是班門弄斧,希望你不要見怪。”
蕭布衣心道,果然是功夫越高,反倒謙虛,只有那種半瓶醋一樣的人物才是囂張的不可一世,“尉遲兄是教我武學的道理,也是教我保命的方法,我如何會怪?”
尉遲恭一笑,知道蕭布衣明白,不由惺惺相惜。
蕭布衣武功比起他而言,差的太多,可就蕭布衣的這份豪爽和真誠,已經讓尉遲恭認可他這個朋友。
“上手刀連砍固然能讓人出其不意,卻也有極大的隱患,那就是中下盤有了破綻。”尉遲恭以手作勢,“如此一來,你砍起來固然力大,但是提刀卻是勢弱,別人看穿你的虛實,知道你的走向,很容易壓住你的提勢,攻你的中下盤,那樣你則危矣。”
蕭布衣只是一想,就已經恍然大悟。
當初殺手一圈一撩,好像簡單,又似高深,實在是因為那人也明白這些基本的道理。他自練的刀法看似唬人,開始斬斷突厥兵的馬蹄,後來一刀震三人,可落到行家的眼中,那實在不足一提。
“他只要一圈反撩,或者順刀斜削,都能逼你棄刀,”尉遲恭說出了當初的情形,微笑道:“不過這也並非無法破解。”
“如何破解?”蕭布衣精神一振。
“以矛破矛,以盾破盾。”尉遲恭用手一比,“他以壓用黏,以巧破力,可你只要會了刀法的纏字訣,以纏破黏,他不見得能讓你棄刀。”他邊說邊比劃,隨便撿了兩根枯柴,一根遞給蕭布衣,效仿當初的情形。
他揮柴做刀,當頭砍下,竟然和蕭布衣的出招一模一樣。
蕭布衣反手擋住,枯柴一圈,壓住了尉遲恭的攻擊,再一反撩,直奔尉遲恭的胸口。
他記憶奇佳,尤其生死關頭的那一刀更是難忘,這下使出來,竟然和當初的情形絲毫不差。
尉遲恭微微點頭,心中稱許蕭布衣的聰明。
有些人不停的在一塊石頭上絆倒,蕭布衣卻能夠吸取教訓,無論從自身,或者從敵人的身上。
見到蕭布衣的反擊,尉遲恭不緊不慢,只是手腕一翻,枯柴螺旋般一轉,竟然纏住蕭布衣的枯柴,再是用力一絞,蕭布衣拿捏不住,枯柴脫手飛出,不由愣在當場,轉瞬大喜若狂,“此招甚妙。”
尉遲恭笑道:“這些不過都是刀法中的技巧,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蕭兄不缺應變的功夫,比如說那一拳……”
蕭布衣多少有些臉紅,“我那是迫不得已,倒讓尉遲兄見笑。”
尉遲恭正色道:“生死相搏,有什麼見笑之說。就算武學大師,對敵也是攻其不備,你技不如人,難道就束手待斃?我只想說的是,蕭兄應變之快,就算我尉遲恭都是自愧不如。那一刀扎的好,扎的妙,招式中不也有虛虛實實的道理?”
蕭布衣得到尉遲恭的誇獎,心中振奮,“那我如何防備他順刀削過來?”
“其實這也不難,刀法招式無窮,只要隨機應變,不拘一格。刀分多種,我倒不及和你詳細解釋。”尉遲恭撿起枯柴,遞給蕭布衣,“大刀發明伊始的時候,只有斫砍劈勒幾種手法,後來經過武學名家發展,這才有了各種功夫套路,你按照自己想的削我一刀。”
他揮柴劈下,蕭布衣一格反壓,貼著枯柴削過去。
這要是長刀,對方躲閃不及,多半幾根手指落地。
尉遲恭只是一笑,手腕一提,竟然掛住蕭布衣的來勢,回肘反擊,到了他臉頰才是倏然而止。
他沒下重手,不然這一下要是擊實,蕭布衣最少掉了幾顆牙齒。蕭布衣卻已經苦笑,“原來武學果然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