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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的感受不太深,那時候他太小了,剛接觸這個世界不過月餘,即便從未對那些事深思過,但影響還是留下了。
最初的松溪和景煥,因為他是塵虛宮的人,所以一開始帶他出去是別有所圖,那時候他深想不到這內裡種種,滿心只有同齡人的結識和外出的玩樂,即便後來知道了,但放在人命面前,那些最初的算計他也忽略不計了。
可他哪怕覺得自己應當是不在意的,因著這身份所帶來的最初動機,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
後來他身份被眾人得知,各族之人送來適齡玩伴,對他追捧巴結,頓時將當初他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微弱痕跡放大了些許,因此反感更甚,一度覺得知道他身份與他相交的都不是真朋友,都是對他另有所圖的。
現在他才真正明白,有些東西,不是隱藏了就能得到的。
也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時淵明知他們最初有心算計,卻還是任由他跟著出去了,說千遍叮囑萬遍,始終不及他自己感受一遍。
若當初時淵沒讓他出去,將所有的算計和不好都阻擋在外,讓他身邊只有一群因他身份對他巴結追捧的人,現在會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不是天生的龍,只是半道意外與龍身結合,性情自然也不像龍,若以十七叔那種霸道的性子,自不必擔心被有心算計,怕是連近身親近都需要勇氣。
換做他,淵淵才會這般為他打算吧,看似什麼都沒做,實際上什麼都做了,先給他埋下一顆種子,再教他正視自己的身份,今後自不會輕易被他人哄騙。
臨出門時,雪覓伸手抱住時淵,用龍角蹭了蹭他的臉頰:&ldo;淵淵,我最最最喜歡你了!&rdo;
一大早就被龍崽抱著表白,哪怕是時淵,也繃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雪覓回到聖靈,一進五靈院,那些談論的聲音瞬間消了下去,烏空空連忙跑了過來:&ldo;你沒事吧?&rdo;
雪覓:&ldo;沒事啊,怎麼了嗎?&rdo;
烏空空道:&ldo;昨天那幾個人,還在小市集跪著呢,昨天執法堂的堂主,還有祿事閣的閣主都派人去找過你,但你不在。&rdo;
她住在雪覓的旁邊,又一直注意著雪覓那沁水樓的動靜,所以知道昨天來了兩撥人,甚至還有其他勢力的人都在暗中打探。
雪覓點了點頭:&ldo;我去看看,今天這課我就不上了。&rdo;
雪覓說著轉身往外走,繁縷和花朝自然跟上,烏空空連忙拎著裙擺跟了上去:&ldo;我也跟你一起去!&rdo;
與其在這兒聽別人嘰嘰歪歪各種揣測,不如跟著一道去,不管發生什麼事,她好歹是昨日的當事人呢,需要人證她也能上。
雪覓也沒阻攔,任由烏空空跟著。
因為戎灝和盧春等人這會兒還跪在小集市那兒,今日的小集市因此未開放,不過圍觀的人倒是不少,雪覓一路過去就聽到不少人在說,平日猖狂,總算是踢到鐵板這一類的話,看來對這執法堂,不少人怨言甚重。
等走到那幾人跟前,昨日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幾人,已經面色蒼白相當狼狽不堪了。
盧春被他抽了一鞭子,那鞭子帶著火毒,雖然不致命,卻時刻疼痛難熬,又被靈力鎮壓強行跪在這裡動彈不得沒能及時得到治療,此刻雖然還活著,卻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個戎灝也不比盧春好多少,戎灝本是虎族,虎族在妖界也算是大族,他的血脈上又帶了些白虎的血脈,天賦自是非同一般,自幼就是驕傲的性子,本性就是那種順者昌逆者亡的霸道,入了執法堂之後,手握了權勢,更是放大了這天性。
而戎灝這人有實力有出身,處事上雖然本性霸道但卻不是莽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