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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緊繃，換鞋的速度都慢了不少，像是在等待身後的主人主動開口挽留他一樣。

朝霧笑道：&ldo;回去小心哦。&rdo;

鬱延迅速穿上了鞋子，他拉好有些皺的外套，回頭看向朝霧，聲音發悶：&ldo;好。&rdo;

他在期待什麼，明明結束通話電話阻止朝霧說話的人是他，他根本沒想過在朝霧家過夜的事情，怎麼事情不像他所料想的後，他會那麼失望呢。

&ldo;等等。&rdo;

鬱延沒動，朝霧忽然靠近，伸手拉住他的襯衣領子。

朝霧站在高一階的地板上，兩人身高還是無法持平。

朝霧在幫他整理領子，風從身後的窗戶進入，將朝霧有些長長了的頭髮吹起，髮絲打在鬱延的臉上，不疼，很癢，跟他的主人一樣，用軟綿無力的攻勢一下下撩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ldo;鬱延，我可以再請你幫我一個忙嗎?&rdo;朝霧抬起頭，眼裡流露祈求，&ldo;下次你來我家吃飯，我請你吃大餐。&rdo;

&ldo;好。&rdo;鬱延沒問是什麼就答應了。

朝霧整理好後，指腹在領子上又輕輕撫平了幾下。

&ldo;到家了一定要給我發訊息呀，不然我會擔心的。&rdo;朝霧抽回手，說道。

&ldo;好。&rdo;鬱延眼眸低垂，視線追上了朝霧抽離的手。

……

鬱延在市區有很多套房子，每個星期都有人過去打掃。

他回了離朝霧家最近的房子，車程只有十幾分鐘。

鬱延回到家後就將自己扔進沙發裡，他隨手抓過一個抱枕抱住，掏出放在衣服內側口袋裡的照片。

那是今天攝影師送給他跟朝霧的免費照片。

朝霧仰起頭，而他恰好低下頭，兩人像是要親吻的模樣。

鬱延的指尖撫過照片上朝霧的頭髮，眼睛，沿著高挺的鼻樑，最後落到嘴唇上時，卻險險避開了，一如白日時，因為他的打亂，錯失了那個有可能會得到的親吻。

他將照片貼到心口上，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

他拿出手機開啟朝霧的聊天框，將這兩天與朝霧的對話重新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清楚一個事實。

他完全處於下風，被朝霧牽著鼻子走。

真是太蠢了。

鬱延懊惱地將臉埋進抱枕裡，閉上眼睛更要命。

他控制不住回想起昨晚在老宅裡被朝霧推倒的畫面。

大腿，手臂，肩膀脖子，被朝霧碰過的地方都在發癢。

微笑的朝霧，皺眉委屈的朝霧，使壞的朝霧……吃番茄時候的朝霧。

潔白的牙齒咬開果皮，鮮紅的汁水塗滿紅艷的嘴唇，粉色的舌尖一點點將手指上的汁水舔去，朝霧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朝霧正在吃的不是番茄，因為朝霧的眼裡滿是他的影子。

他嘗過朝霧嘴唇的味道，也知道朝霧吻技很好，那晚被酒精侵蝕的朝霧像個勾人的妖精，耐心又強勢的教會了他很多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的知識，只是他太笨拙了，弄哭弄疼了朝霧。

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極限，他好想再親親朝霧的嘴唇，或者被朝霧親也好，要是朝霧能像吃那顆番茄一樣，那麼親吻他就好了。

鬱延自我唾棄了一會後，估摸著恰當的時間才給朝霧報了平安。

【鬱延：到家了。】

【還想體驗ovo：收到‐‐】

鬱延沒有回覆，他盯著朝霧的微信名字，原本消下去的感覺再度冒了出來。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