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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說我回家也沒事，懶得做飯就買份餛飩什麼的湊合，回家就看幾小時電視。看什麼?《見證》、《一線》、《天網》和《法治天地》以及前些年就很火的《今日說法》。逢離婚案、情-殺案什麼的就看著格外用心，在被賀薔冷落的這些天，將生看得越多擔心越甚，不親自送賀薔回家便不放心。

賀薔似乎要發作脾氣，最終只是摸了摸將生的臉頰耳根，&ldo;我沒事的，放心啊。&rdo;她說童立明不敢冒頭的，出來會被人打死。

將生&ldo;嘿嘿&rdo;一笑，&ldo;以前的童立明不敢，變成老賴的童立明可未必。&rdo;她拉開手套箱讓賀薔看看，裡面放上了自製辣椒水、波士頓拍以及防-狼-噴霧等，將生指了指後面，&ldo;後備箱裡還有電動趕豬棍。&rdo;她的表情嚴肅起來，&ldo;賀薔，我不是多管你閒事，咱們睡也睡出了點感……感覺對不對?我可捨不得你被人欺負，要不我上哪兒找你這樣好的枕頭搭子?&rdo;

&ldo;去你的。&rdo;賀薔終於笑了，又拍她，手被將生攥住，兩人的手指交叉扣緊，賀薔感覺殺魚小妹指縫間源源的力道，那也是她的決心。以前她不願意將生插手多嘴，殺魚小妹就乖乖聽話。今天的她卻帶著股說一不二的堅決，將生說我知道你為什麼睡不好，我也睡不好。兩個人回家作伴也好過你一個人是不是?

見賀薔不語，將生著急，&ldo;你找老情人孫昉有用嗎?她不可能天天給你出主意出關係。你找我四舅公?他最緊張的是他塘裡的魚，其次才是女人。你還想找舒窈?先不說她戀愛談得昏頭，小時候她被人欺負都是我幫她出頭。我哪點不中用了?你嫌棄我瘦麼?&rdo;

賀薔眉頭皺了下，制止道，&ldo;我怎麼會嫌棄你?&rdo;

&ldo;不嫌棄就好。&rdo;將生說你自覺點，把地址輸進我導航，我送你回家。見賀薔愣著不動，將生揚眉瞪眼，&ldo;輸啊。難不成想睡?我今天可沒心情，我心事重著呢。&rdo;

僵持了片刻，將生索性熄火，等著賀薔的動作。賀薔的心理防線最終鬆動，她將地址輸好，而將生瞄了眼沒說話，將車開出停車場。

兩個人悶悶坐了會，賀薔忽然道，&ldo;你剛才也太兇了。&rdo;

&ldo;不兇怎麼治你?別以為你床上拿捏我容易是因為你手勁大，那是我身段軟。&rdo;將生總這樣，氣勢一朝起來，人就強悍了不少，&ldo;看什麼看?你說你厚道不?睡了那麼多回，現在自己家在哪裡都不告訴我。&rdo;

賀薔苦笑，&ldo;去我家裡幹什麼?又不方便。&rdo;是覺得兩個人互相挼磨揉搓需要張愛華圍觀，還是得柏柏的玩具聲伴奏?

將生一頓，還是不服氣，&ldo;那也是不同的。&rdo;前方車流滾滾，在一排紅燈後逐步停下，將生伸出手，賀薔心領神會地握住，&ldo;就這麼會功夫都要握?&rdo;

&ldo;你不懂，我天天沾的是魚血魚腥氣，非要你這雙麵粉年糕裡浸的香噴噴的手來中和下才舒坦。&rdo;將生開了八公里，和賀薔握了三四回手。終於到了賀薔住處的小區門口，將生目送她進門，發現門禁還算規範才稍微放心。賀薔進小區後轉身，朝將生揮揮手，示意她回家。

將生有點空茫茫的失落，就這麼盯著賀薔，直到她甩了個飛吻過來，將生臉蛋一熱，這才掉頭離開。

記得初中時暑假，老師開了書單要同學們閱讀，將生在將養不斷地打斷騷擾下也讀過一點，是哪個名家說過一句讓她特別糟心的話：生命是在一段黑暗與另一段黑暗之間插曲般度過的。將生那時心想冊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