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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從身高、外貌、工作、經濟條件、社會關係網以及對賀薔的舔狗態度和該人比較了一番，發現自己幾乎樣樣不佔上風，除了&ldo;有數&rdo;這一被強行比較的側重點。

賀薔和皺眉阿姨打了招呼，與前女友又出去了。走就走，以前她還看看將生這邊，現在頭扭得好看又堅決，衣服每天不重樣，真是戀愛上頭。將生嘴巴撇了下，猛然發現潘文秋看著自己笑。

&ldo;我就知道，我不用擔心那麼多。&rdo;潘文秋說，還往將生手掌倒了把西瓜子，示意女兒一起嗑起來，&ldo;你是被甩的那個吧?&rdo;

&ldo;媽你就這麼看低我?&rdo;將生不服氣道，&ldo;是我提的。&rdo;

&ldo;你不是覺得她樣樣好嗎?怎麼忽然醒過來，提了分手?&rdo;潘文秋這些天將女兒的沮喪難過看在眼裡，但是比起和小李分手那會兒不吃不喝要好得多，起碼將生一頓一碗飯還是行的。

將生嗑了幾粒瓜子，嘴裡還發苦發澀，&ldo;好歸好，但是她……她，早晚不要我的。&rdo;

潘文秋聽出將生似乎要哭，剛想安慰，將生卻轉身面朝店裡低聲哭起來，&ldo;媽你講點良心，我難過死了，我好不容易和自己約好不要表現出來的……你不要這麼戳我。&rdo;

潘文秋給女兒擦淚，&ldo;誒，誒，這不是……好好，不戳你了。這樣你就會好起來吧?要不重新找別人去?&rdo;

&ldo;不找了。&rdo;將生抓著面巾紙堵在眼睛上。

&ldo;不就是別的事都不摻和嗎?怎麼，該摻和的事你們也摻和不動了?那天晚上不是在我頭頂上嗷嗷叫嗎?&rdo;潘文秋說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搞不懂這世道。

將生懶得向潘文秋澄清，那天不是&ldo;嗷嗷&rdo;叫，是&ldo;嗯嗯呃呃&rdo;之類的，還是有差別的。那麼開心上頭的事，給她說得像殺豬。她哭完了才說，不是摻和不動，是我和她本來約好摻和在一個魚缸裡，但是她偷摸拔了水塞，她不想和我玩那麼久。

潘文秋聽了唏噓好久，&ldo;小賀這孩子不簡單，你吃不住的。早散早好。&rdo;

將生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早散晚散都是散，我就這麼分掉了，不也是吃虧咯?

十來天沒和她說話的賀薔倒是沒拉黑自己，反而在她情緒崩塌時送上一腳，&ldo;你女朋友有空沒?有機會我們一起吃頓飯?&rdo;

&ldo;我們?&rdo;將生說我們倆還是我們幾?

&ldo;我們倆和你們。&rdo;賀薔認真糾正將生。

將生第一反應是吃屁，第二反應是上哪裡租人?第□□應是賀薔果然不把自己當個人，她和前女友複合就要昭告天下，和自己就鬼鬼祟祟約法三章。將生越想越氣，&ldo;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還在唸書，正準備期末考試，沒空和大姐姐吃飯。&rdo;她把李歡歡的原話拿來就用。

&ldo;那就你來吃飯也行啊，我們做東。&rdo;賀薔更加熱情好客。

&ldo;那也算了，你的飯我吃得多，沒新鮮感了。&rdo;將生話裡有話。

&ldo;是哦。她倒不同，吃慣了我做的。我也是因為她挑嘴才學下廚。&rdo;賀薔開始口頭敘述和孫昉的戀愛史，&ldo;後來我做飯她喜歡到用米其林都不換。&rdo;

&ldo;別換，真的喜歡就別換了。你就給她老老實實做一輩子飯，鎖死。&rdo;將生站起來，對著手機發起語音，噼裡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