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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環像把刀一樣在高博涵的脖子上往後移動了幾厘米，高博涵的脖子上多了幾條鋒利的傷口，傷口滲出鮮血。

展羽又問：&ldo;聽懂了嗎?&rdo;

高博涵忍痛點了點頭。

展羽向冷微瀾伸出手，冷微瀾把信封交給展羽，展羽轉手把信封塞進高博涵胸前的口袋：&ldo;把這封信放在趙海升能看到的地方，如果你不想麻煩纏身盡可以開啟看。&rdo;

高博涵：&ldo;然，然後呢?&rdo;

展羽：&ldo;沒有然後。&rdo;

高博涵：&ldo;你不是說會幫我殺死趙海升，給我的女朋友報仇嗎?&rdo;

展羽：&ldo;殺死趙海升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把這封信交給趙海升，同時不被他發現，其他一概別問。&rdo;展羽用力把高博涵拎起來，和高博涵臉對著臉，&ldo;告訴我，這次你聽懂了嗎?&rdo;

高博涵不停地點頭：&ldo;懂了，我不問。&rdo;

展羽把高博涵從車裡拽出來，說道：&ldo;如果不想再見到我，就從現在開始把我忘了。說你從來沒有見過我。&rdo;

高博涵：&ldo;我從來沒有見過你。&rdo;

展羽像扔一件垃圾一樣把高博涵推出幾米遠，高博涵立刻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走了。

展羽回到車上，拿出紙巾擦拭手環上的血跡，問道：&ldo;下一個是誰?&rdo;

冷微瀾一直坐在副駕駛喝奶茶，事不關己般的悠然自在，還有心情計算這杯奶茶有多少熱量，今天是否吃晚飯。甜膩的奶茶糊住了嗓子，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加甜膩：&ldo;我有兩個麻煩，想讓你幫我解決掉。&rdo;

展羽不問前因後果，只問：&ldo;誰?&rdo;

冷微瀾把早已編輯好的簡訊發到展羽的手機上，說道：&ldo;他們對我來說是威脅，不能活著。&rdo;

展羽把手環擦拭乾淨戴回手腕上，道：&ldo;你先走，我自己行動。&rdo;

冷微瀾正有此意，為了保護自己，她當然不會跟著展羽去殺人，她拿著奶茶下車，彎腰透過車窗看著展羽：&ldo;你小心點，結束了聯絡我。&rdo;

展羽只點了下頭，然後駕車離開了。

冷微瀾看著展羽的車拐過路口，把奶茶扔進垃圾桶裡，攔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ldo;跟上前面那輛黑色大眾。&rdo;

展羽開往簡訊上的地址，是一個小區，詳細到門牌號，還有一張目標的照片。展羽開車到小區門口，正猶豫著是否直接上門，就看到從小區門口走出一個圓胖身材的女人。撐著一把太陽傘，留著短髮，穿著一條粉色連衣裙，眼皮上塗抹了兩道顯眼的桃色眼影‐‐她就是王麗麗。

王麗麗沒有注意到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轎車，撐著太陽傘沿著人行道往東走了。展羽開車超過她，把車停在路邊停車位，有意在車裡等了幾分鐘，等到王麗麗從他的身邊走過，才下車尾隨在她身後。

展羽跟著王麗麗走了幾百米，從街邊上樓梯，走過天橋，走進地鐵站，站臺空蕩蕩的，還沒有人排隊。王麗麗站在安全線後面，拿著傘玩起了手機。展羽站在王麗麗的身後，目光越過地上那條黃色安全線，看到一米多深的地鐵軌道，然後收回目光，看著面前的王麗麗。

地鐵進站了，從不遠處傳來車輪碾過車軌的轟隆隆聲響。

王麗麗抬起頭看著不斷駛近的車廂，已經做好了上車的準備，但是她卻被人從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這股強大的力量使她身不由己往前沖了幾步，然後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