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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裡的事情。
這是沒有遇到神明系統的蘇蕉,被趕出蘇家後會遭遇的一切。
只是當時他不知道這是宴憐在追殺他,只是知道到處有人堵他,還以為是蘇苪雪不放過他,要找茬。
所以他也找不到穩定的活幹,只能戴著口罩帽子和眼鏡,躲著人,幫人送點快遞,賺一點點錢,吃個泡麵,或者沖個黑芝麻糊。
&ldo;我沒有錢租房子,只能睡公園,但是因為不知道什麼人在找我,所以連公園也睡的不是很安生。&rdo;
那是一段即使在夢裡,也很痛苦難熬的日子,他租房子的錢都攢不夠,也不敢去學校,不敢遇見任何可能會認出他的熟人,去公園睡覺都很害怕。
後來大概是發現真的找不到蘇蕉這麼個人了,那些人才慢慢消停了。
但蘇蕉還是過得很不好,因為他的臉,他找不到穩定的工作,於是他在一個淒冷的冬夜,穿著自己買來的一件廉價的,到處透著寒風冷意的絲絨服,漸漸停止了呼吸。
&ldo;宴無咎。&rdo;
窗外大片大片火燒雲,那燦烈的晚霞這一刻像是燒到了少年琥珀色的眼裡。
&ldo;你到底憑什麼覺得,一個身無分文的,還毀了容的高中生,被家裡趕出去,是一件好事?&rdo;
&ldo;你憑什麼可以這樣自以為是?&rdo;
宴無咎微微一窒,他喉結滾動,竟無言以對。
他啞著聲音說:&ldo;那蘇遲眠也不該這樣對你……&rdo;
蘇蕉:&ldo;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rdo;
宴無咎:&ldo;……&rdo;
&ldo;因為宴憐吧。&rdo;蘇蕉說:&ldo;畢竟是你的親弟弟。&rdo;
&ldo;你譏諷我,拋棄我,害我無家可歸,都是因為宴憐。&rdo;
&ldo;但是現在你既然把他關起來了,那我也不能跑到精神病院去和一個瘋子理論是非。&rdo;
蘇蕉說:&ldo;我對你們兄弟之間的糾紛沒有多少興趣,也不想再攪進這攤渾水裡。&rdo;
&ldo;至於蘇遲眠……&rdo;
&ldo;無論蘇遲眠做了什麼,他都是我的大哥,他做什麼,都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我根本不要你救我。&rdo;
他抬眼看著宴無咎:&ldo;宴無咎,管好你弟弟,我蘇蕉,不需要你做多餘的事。&rdo;
少年身上披著晚霞與天光,眼裡的光也是薄薄的,鋒利的像刀片。
他拗著力氣,拔了針頭,推開了宴無咎。
少年起身走了。
宴無咎一直呆在原地,保持那個姿勢,很久都沒有動。
被蘇蕉推到的地方其實受了傷,蘇蕉的力氣自然比不過職業拳擊手,但宴無咎覺得很疼。
特別特別疼,像被刀子捅過那樣鑽心的疼。
年輕的神明薄唇輕啟,寥寥幾句,不是刀針劍雨,卻足以殺人誅心。
蘇蕉一邊走,一邊很慶幸,他說的那些話似乎鎮住了宴無咎。
然而蘇蕉還未慶幸多久,便聽宴無咎說:&ldo;站住。&rdo;
門口的兩個保鏢把蘇蕉攔住了。
蘇蕉:&ldo;。&rdo;
宴無咎沉聲說:&ldo;之前那些,是我不好。&rdo;
&ldo;你現在身體還沒好,蘇家又不能收你,你一個人能去哪兒?去柳涵一那兒?那就別想了,柳涵一現在被困在家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