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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的房屋在黑夜裡看著彷彿蟄伏在暗處的兇獸,米黃色的窗紙是它們空白的瞳孔,靜靜看著路上的行人。
突然,不遠處的一間房屋,亮起了一道暗紅的光。
是一個白衣女人提著一盞殘破的燈籠,舉著傘,站在門口。
她似乎聽到了路上行人的腳步聲,緩緩將臉轉向一處,自臉中心被炸開的血瓣微微開合,柔順的黑髮垂在腰間,倒映著一絲絲猩紅的流光。
&ldo;那,那是什麼?&rdo;張文文嚇得牙齒打顫,往後退了幾步,說道。
周衍:&ldo;應該是齊思賢的母親。&rdo;
張文文驚愕地說道:&ldo;齊思賢的母親?她這幅,這幅模樣,怎麼可能還活著?&rdo;
周衍:&ldo;她並不是活人。&rdo;
白衣女子遠遠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側著頭,似乎並不明白他們說話的含義,青白的雙腳緩緩向前走了一步,似乎又被嚇到了一般,佇立在原地。
她手上的燈籠開始忽閃忽暗。
叮噹。叮噹。
鎖鏈拖在石板路上的聲音又響起,那股陰寒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鑽入每個人的毛孔裡。
周衍催促道:&ldo;快走。&rdo;
他們加快了腳步,此時,周衍覺得臉上一涼,似乎有個水滴落在了面板上。
好像要下雨了。
等到他們跌跌撞撞地跑入溫富禮家中時,屋外突然下起磅礴大雨。
這雨來得沒有半點警示,就如同有人忽然在雲層上傾倒了一盆雨水。
打在瓷磚製成的屋簷上,噼裡啪啦作響,細密的雨絲映著不斷閃耀的閃電,在濃稠的黑夜裡織成一張包羅天地的銀網。
門口站立的兩個紙人不小心被雨水浸濕,它們在微微顫抖,似乎非常厭惡這冰冷的水滴。
【叮!恭喜玩家成功進入村民的家中,您將獲得他們的熱情款待。】
張文文並沒有放鬆警惕,她依舊是死死盯著那個形容可怖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子舉著燈籠,緩緩地走入了屋內,她沒有五官自然是不能說話,但周衍能感覺她的視線落在了齊思賢身上。
屋內依舊是白日的樣貌,只是堂中的那副畫,被周衍取走了。
而且,溫富禮好像並不在家裡,而整日被關在房中的白衣女子恢復了一些自由,她好像早就知道夜晚會發生的事情,舉著燈籠在門口等待。
這一切,似乎早就被預料到了一樣。
屋外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驚雷,整個世界霎時被照亮。
周衍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流下了一點東西,是剛才打在臉上的雨水嗎?
他伸出手點了一下,赫然發現指尖竟然有一滴血珠。
這是怎麼回事?
他低頭瞥見龐子煜手臂上的痕跡,不禁頓住了。
手臂上覆蓋著緊實的肌肉,他們剛剛跑進屋子的時候,他是在最後,有些部位不免被雨水打濕了;
龐子煜的原本完好無損的手臂,此時竟然出現一個個如釘帽般大小的紅洞,正流出一縷縷細小的血水,而那些血洞還在逐漸地深入,好像有一顆顆看不見的釘子正在緩緩地扎入他的肌膚。
龐子煜也注意到周衍驚愕的目光,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說道:&ldo;這是什麼回事?還有你!周衍你臉上怎麼受傷了?&rdo;
周衍迅速走到張文文面前,他記得張文文是倒數第二個進入屋中,她還輕聲抱怨了一下,雨滴打在了她的腳上。
他蹲下,指著張文文的腳,說道:&ldo;你覺得疼嗎?&rdo;
張文文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發現自己的腳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