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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跟著棋譜才學了一個月,只弄懂了基礎規則,便實話實說:&ldo;婉清棋藝不佳,恐會擾了老太太的興致。&rdo;
&ldo;沒事,閒著無事,打發時間罷了。&rdo;老太太笑道,帶著婉清坐於炕桌兩側,老太太先抓了一把白子在手中,示意婉清選擇,婉清伸手拿出兩顆黑子,隨後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展開手掌,六顆白子,六是雙數,便婉清執黑,老太太執白。
老太太示意婉清先,婉清便先將一顆白子放於棋盤上,棋局開始。
老太太不動聲色的望著婉清的棋子走勢,見她雖每下一步都要三思而後行,但落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老太太在心中暗暗點了頭。
一局棋定,婉清甘拜下風:&ldo;老太太棋藝高深,婉清輸的心服口服。&rdo;
&ldo;你再練幾年,我未必是你的對手。&rdo;老太太撿著棋子收進棋罐裡,含笑道:&ldo;下棋如做人,我不過是年長你許多,比你多吃了幾年飯,多看過幾本書而已。&rdo;
婉清覺得老太太過獎了,不論見識與謀略,自身與老太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老太太不會沒有緣由誇獎她,婉清把老太太的話在腦海中過了幾遍,試探道:&ldo;若能成長,婉清願意多學多看。&rdo;
&ldo;你是個聰明人。&rdo;老太太收好棋子,示意婉清再來一局,兩個人定了先後,她才繼續說道:&ldo;大太太臥病在床,精神不濟,恐有兩三個月不能主理家事;我年紀大了,只想過兩天清淨日子,瞅見帳本雜事就腦仁疼。清丫頭,你覺得這該怎麼辦?&rdo;
婉清抬眸望向老太太的眼睛,只見其滄桑中透露著睿智鋒芒,她心中一動,腦海里不斷思量。
自有了肚子裡的孩子,婉清便不再藏拙,老太太定是探出了一二,才會屬意讓她管家理事。
但老太太或也有其他思量,管家向來是當家太太的權利,如何能讓一位通房經手?即使現在周家情況特殊,比婉清資歷高經驗足的還有府裡的姨娘,老太太提這一句,恐是想要探一探婉清的&l;野心。&r;
但為了孩子,也為了以後的堂堂正正,婉清願意邁出這一步,將心裡的打算昭然若揭的呈現給老太太看。
她從涼塌上起身,恭敬的欠身行禮:&ldo;若老太太信任,婉清願意在這兩個月替大太太照理內宅瑣事。&rdo;
老太太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拉著婉清的手道:&ldo;那就交給你了,下午我讓鄒嬤嬤取來對牌與你。&rdo;
婉清想了想,坦然道:&ldo;婉清從未管過家事,希望老太太能允許我在大太太院子中理事,若有不懂不會的,還有萬嬤嬤能給些指導;有大事不能決斷的,婉清還可以當面請教大太太。&rdo;
大太太當家十幾年,對於處理內宅家事已是遊刃有餘,往年的帳簿舊例,對於晚清這個新手來說,都是珍貴的學習模板。
&ldo;你想的明白。&rdo;老太太拍了拍婉清的手。
婉清暫時管家的訊息傳出,最高興的就是秋葵,恨不得日日都跟著婉清去大太太的院裡。
多學點總有好處,婉清見秋葵喜歡,有時還會與她商討一番。
婉清抱著學習的心態,並不去更改大太太制定的規章制度,遇到問題,會先去問萬嬤嬤&l;大太太以前是如何處理?循著舊例怎麼做?&r;,萬嬤嬤見婉清拿大太太當表率,心裡高興,每次婉清來問,她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了處理瑣事,婉清每日皆要去探望大太太。
而大太太一心掛念周以安,對其他事都漠不關心,老太太把管家的事交給婉清,她只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