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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確實不是。

雲塵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話裡話外都是他對簡爾爾一片真心，只為守在她身旁，確保她安全小心照料。

不料華芷聽了這甚至有幾分苦口婆心的話，認真回復道：&ldo;我倒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接近周意。因為男人不配。&rdo;

雲塵：&ldo;?&rdo;

簡爾爾差點就被她逗笑了。

華芷這話真心實意，她確實覺得周意這樣的姑娘，除了身體不好全是優點，一般男人配不上她。最重要的是她明顯喜歡江聲谷，對雲塵沒有半點曖昧好感，那她身為好友自然要幫忙擋爛桃花了。

簡爾爾在心裡默默為她點了個贊。

她根據有限的資訊，還是覺得張阿婆最奇怪，她一定是個突破口。另外一個可能是突破點的，就是接生穩婆。

&ldo;可惜我不能憑空變個孩子出來，不然就好辦的多。&rdo;

像是感應到了簡爾爾的所思所想，天色濛濛發亮時，江聲谷回來了。簡爾爾一直沒有睡死，一聽到他的動靜便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江聲谷滿身風塵僕僕，頭髮上甚至還帶著些許沒有乾涸的露水。他先在房門上敲了敲，&ldo;起來了嗎?&rdo;

&ldo;起來了，大哥稍等一下。&rdo;簡爾爾一邊穿衣整理頭髮，一邊把華芷叫醒。

華芷明顯沒睡醒，腦子都是懵的，目光寫滿了呆滯，接連不斷地打哈欠，淚水浸濕了整張臉。

簡爾爾遞給她手帕擦臉，然後問江聲谷：&ldo;情況如何?&rdo;

江聲谷：&ldo;張五說出生便雙目失明的小孩有十三個，可我找了一晚也只找到了八個。另外還有一個孕婦，即將臨盆，但一直壓著訊息沒有外傳。&rdo;

也不知是張五報錯了數字，還是五個孩子不知蹤影。簡爾爾更傾向於後者，張五都怕成那樣了，不該在這種事情上出差錯。

華芷雖然打了半天瞌睡，但聊到關鍵話題還是聽到了，她微微睜大了眼睛，&ldo;那這個孕婦就是我們調查的關鍵啊，幕後之人應當不會放過這個小孩，我們可以守株待兔!&rdo;

她覺得自己的意見還挺有建設性的，結果話音落下，現場一片沉默，尤其是江聲谷，皺著眉將不贊同明晃晃掛在臉上。

&ldo;怎……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了嗎?&rdo;

&ldo;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此事不妥。&rdo;簡爾爾搖頭，&ldo;這不是一樁已經塵封的案子，守株待兔，同時也是坐以待斃。如果兇手再次作案，最輕的也是會有個孩子終身失明，若不小心打草驚蛇，很有可能會一屍兩命。&rdo;

&ldo;這是人命啊。&rdo;

華芷聽了這話聳然一驚，&ldo;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就是……&rdo;

她想解釋卻發現根本解釋不清，因為她脫口而出的就是內心的真實想法。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現代，在她從前所生活的國度，她第一反應也會是孕婦的安全。可在這裡，她卻從一開始就只為把這段經歷當做冒險。

她沒有衡量過人命，她好像也沒了人命關天的概念。

&ldo;怎麼會這樣呢……&rdo;華芷被自己剛剛冒出來的自私念頭震驚到了，滿臉不可置信。

江聲谷原本對她剛剛的話十分不滿，但看她反應又覺不該太過苛責，畢竟只是十五歲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