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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算了，你記得早點……&rdo;她妥協，今天長途奔波也很累了，估計會睡得很早。

&ldo;十一點。&rdo;鍾然打斷她：&ldo;不打你試試。&rdo;

&ldo;……&rdo;

第40章

季亭山許久沒見季清識,看她明顯圓潤了點的臉蛋，不像以前瘦的單薄，心情更加明朗。第二天,爺孫倆起早，去鎮上的農貿市場趕集,季清識本來想帶老頭去市裡逛一逛,買兩件新衣服,爭論半天老頭也不肯去,最後在集市上挑了件兩百多塊錢的新棉襖。

臨近除夕,集市上很熱鬧,擁擠的人潮和叫賣聲衝散了冬日清晨的寒涼,季亭山要去買對聯和福字,季清識則去買肉菜蔬果，等她提著東西回來,遠遠看見季亭山站在賣福字的小攤子後面，和一個老頭聊天。

兩個老頭也不知聊些什麼，喜笑顏開,等她走近,季亭山和聲道：&ldo;杏杏,這是養老院的方爺爺,之前影片你見過的。&rdo;

季清識乖巧的叫道：&ldo;方爺爺好。&rdo;

方老頭看著眼前的女孩,一身普通的米色羽絨服，裹著纖瘦的身材,白皙精巧的鵝蛋臉,笑意清淺隨和,很討人喜歡。他拍著季亭山誇讚道：&ldo;老季頭,你這孫女比影片裡還水靈。&rdo;

季亭山和方老頭聊了幾句,臨走時方老頭千叮萬囑：&ldo;別忘了啊，回去好好和你孫女說說。&rdo;

季清識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啞謎，季亭山擺擺手錶示知道，就帶著她離開。爺孫倆又置辦了點年貨，才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季清識拿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擇菜，季亭山也端板凳坐到她身側，清清嗓子開口：&ldo;上回我跟你說，方爺爺有個侄子，也在盛譽集團上班，記得不?&rdo;

季清識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季亭山嘿嘿笑了兩聲，從兜裡掏出手機，遞到她面前：&ldo;就是他，小夥子過完年25，方老頭說是搞計算機的，工資可高，人也踏實上進，不抽菸不喝酒，長得也精神，你看。&rdo;

&ldo;……&rdo;

&ldo;他就在臨安上班，外公想了想，你總不能一直在外面到處跑。我看那個盛譽集團也不靠譜，說好的在外面待一年就能回臨安，到現在一年半了還不給你調回來，就是誆人呢。你過完年索性回臨安找個工作，再談個物件，穩定點好。&rdo;

&ldo;那他不也是盛譽集團的?&rdo;季清識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無奈道：&ldo;你又說不靠譜。&rdo;

&ldo;那人家就在臨安上班呢。&rdo;季亭山皺眉：&ldo;跟你那個盛譽集團不會是重名吧?怎麼他這個就挺穩定的。&rdo;

季清識給他解釋：&ldo;是一個公司，只不過崗位不同。他應該是資訊部門的，集團的資訊中心就在臨安，他當然得在臨安上班。&rdo;

季亭山不管什麼資訊不資訊，聽她這樣說趕緊趁熱打鐵：&ldo;是不是挺好的?&rdo;又把手機往她面前湊近了點。

季清識沒看手機，繼續低頭擇菜。季亭山以為她沒看上，關掉手機絮叨：&ldo;不喜歡這個也沒事，之前你舅舅也說要給你介紹物件呢，外公回頭再問問。&rdo;

&ldo;外公。&rdo;季清識說：&ldo;其實我在寧川談了個物件。&rdo;

&ldo;……&rdo;

平地一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