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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編導?&rdo;

秦斐笑著搖搖頭：&ldo;那是他導完第二部 電影後才去補了個學歷，他原本是學會計的。&rdo;

黎天有些錯愕：&ldo;完全看不出‐‐&rdo;

&ldo;嗯。&rdo;秦斐淡淡道，&ldo;我覺得學音樂也好，不學音樂也好，都各有好處。不學也不代表以後就做不了這一行，很多人最後工作和專業並不對口，所以沒必要太過執念。&rdo;

&ldo;開始的起點並不會像想像得那樣重要。人的主動性可以很強，要做什麼、成為什麼樣的人，只要心裡確定了，總會走到目的地的一天。&rdo;

&ldo;我爸一開始也完全沒想過自己以後會做導演。他說他的人生就是一直做排除法，一點點排除掉厭惡的東西，最後摸索著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如果恰好是自己喜歡的，那再好不過了。而且不同的專業反而會給你更豐富的人生體驗，尤其是在藝術這一方面。&rdo;

黎天緩緩呵出一縷白氣，迎著路燈的黃色的光，看著它一點點四散分開，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ldo;說起來，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出來約會啊‐‐&rdo;

黎天邊說邊抬頭望向被城市燈光照亮的一片夜空。一架飛機剛好路過，飛得很低，在墨色的天空裡劃過一道淺白色的線。

周遭吵鬧一片，但此刻他心裡卻靜靜的。

世界縮成了一個小圈，只圈住了他跟秦斐兩個人。

秦斐轉過頭，接著給他圍圍巾遮擋的空隙，在他嘴角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

沒有人發覺，只有黎天心砰砰地跳起來。

&ldo;這麼會撩‐‐&rdo;黎天輕咳一聲，悠悠道，&ldo;以前真沒談過啊秦老師?&rdo;

秦斐捏了捏他的手，淡道：&ldo;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rdo;

黎天：&ldo;……&rdo;

談戀愛後發現男朋友是個真悶騷後還能返廠重修嗎?

他們又坐著聊了會兒天，看時間也挺晚了，慢悠悠地步行回了出租屋。

睡之前，秦斐用小鍋給黎天煮了一碗牛奶。

&ldo;為什麼要用鍋煮啊?微波爐熱一下就行啊。&rdo;

&ldo;不一樣的。&rdo;秦斐關掉煤氣灶，&ldo;煮過的和微波爐熱過的口感也不同。&rdo;

黎天嘗了一口，抿抿嘴道：&ldo;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了。&rdo;

秦斐笑了笑：&ldo;以前我媽有一陣子壓力大、精神衰弱，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煮一碗牛奶。&rdo;

&ldo;其實吧，我覺得你一回來我就能睡著。&rdo;黎天眨眨眼，抿掉嘴角一點牛奶，&ldo;跟你睡很解壓的。&rdo;

說完，黎天自己愣了一下，後知後覺這句話聽著有點怪。

&ldo;啊，我是說跟你在一張床上睡覺。&rdo;

&ldo;呃……&rdo;得了，越描越黑了。

秦斐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會兒，索性偏頭堵上了他的嘴。

黎天嘴裡還剩一絲甜牛奶的味道。他不喜歡純牛奶，秦斐便在煮的時候往裡面加了幾塊冰糖。

此時周遭一片靜悄悄，喧囂的城市早已沉入休眠，房間裡只剩下淺淺的水漬聲。

或許是「久」別重逢，或許是放假帶來的輕鬆，這次吻得有些久，黎天的胳膊肘終於撐不住，身子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