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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三：我不想見你。

回完這句他便把手機扔在了副駕駛上，下車把一箱箱自釀酒卸下來，幫著酒吧服務員的忙來來回回地搬運。等他再回到車上摁亮手機螢幕，霍雲江已經不知道發了多少條空白簡訊過來。

霍雲江還保留著以前的習慣，可在傅璟三看來都變了味。

以前他會很快回電，現在他卻不想理會。

他剛把鑰匙插上，手機又震了震，還是新的簡訊。

霍雲江：明天我要回去一段時間，忙完婚禮和工作，大概下個月才回來。

霍雲江：見不見?

傅璟三仰起頭，靠在座椅上點菸抽菸，好一會兒才回復。

傅璟三：那我更不想見你。

簡訊是這麼發出去的，看上去沒有任何餘地，甚至不像一個被包養的男娼和金主之間的對話。他知道他應該屈從，至少看在錢的份上，應該討金主的歡心，哪怕這只是莊生意，他也應該做好自己的&ldo;工作&rdo;。

如果物件是秦苒，他就算是忍著嘔吐欲，也會想盡辦法笑臉相迎。

可物件是霍雲江，他裝也裝不動，只說得出這些稱得上放肆的言語。

還沒等到男人回信，傅璟三叼著煙又拿起手機來，再發了一句：在哪裡見。

霍雲江：我來接你。

傅璟三：碼頭。

他把車停回他和張乾坤租下的倉庫旁，叼著煙雙手插在尺寸有些大的夾克外套裡，和旁邊正在忙碌的碼頭工人看起來很類似。

他東張西望地找著霍雲江的車，很快便在沒安燈的那塊區域瞥見了人影。

霍雲江站在車旁邊看著他過來，神色如常地問：&ldo;去我家，還是去酒店。&rdo;

&ldo;都不去。&rdo;傅璟三道。

他走過去，在男人身旁轉過身，和他並排靠著車門，中間保留出一個人的空隙。

他也不看霍雲江，隨意地看著漆黑的江面，說：&ldo;霍雲江，你明天結婚?&rdo;

&ldo;後天。&rdo;

&ldo;你是同性戀，你還結婚?&rdo;

&ldo;嗯。&rdo;霍雲江說，&ldo;如果我能和你結婚，我應該會和你結婚。&rdo;

&ldo;去你媽的。&rdo;傅璟三罵道，&ldo;那以後別找我了。&rdo;

他驀地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一沓錢甩著手腕遞到霍雲江眼前，說：&ldo;我每個月還你一萬，加上以前的，十六個月，算上利息，我多還一個月。&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不想給你當三的意思。&rdo;

霍雲江沒伸手接，他好像聽見對方若有若無地嘆氣，可轉過頭又看見他波瀾不驚的淡漠神情。

也是，霍雲江怎麼會嘆氣呢。

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讓霍雲江感到愁苦、難受，因為他沒有感情，更永遠無法體會別人的感情。傅璟三明明比誰都清楚。

對方半晌不借錢，傅璟三舉著嫌累：&ldo;我們，就這麼算了吧。&rdo;

&ldo;什麼算了?&rdo;

&ldo;我謝謝你幫我，謝謝你看得上我。&rdo;他說，&ldo;我也對不起你，那時候沒敢承認;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別計較了吧。&rdo;

&ldo;你搞錯了。&rdo;

霍雲江終於轉身，他背著光，讓傅璟三看不清他此刻的眉眼。

&ldo;璟三，我計較，我一直很計較。&rdo;霍雲江淡淡道，&ldo;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