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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哥頻頻點頭表示明白，幽怨地附和道：&ldo;網友怎麼就對這種未加證實的新聞那麼感興趣呢?&rdo;

他見何川舟還在看，直接按下她的手，搖了搖頭，跟馮局說：&ldo;我是負責人，反正我在陶先勇的調查上是絕對公平公正的。幾度秋涼那篇文章裡的資訊，是他自己聯絡證人得到的情報，跟我們沒關係。袁靈芸自己也是受害人，她有權講述自己的經歷，我們不能強行要求她保持沉默吧?&rdo;

馮局身體前傾，問他：&ldo;你跟我說這個有用嗎?&rdo;

黃哥滿臉無辜地道：&ldo;那您跟我們說這個也沒用啊，又不是我們的錯。&rdo;

馮局被噎得很難受。何川舟說：&ldo;陶睿明昨天被帶去派出所了。如果他能出面澄清的話，局勢應該能很快得到控制。&rdo;

&ldo;你指望他?&rdo;馮局搖頭，&ldo;再想想辦法吧，我覺得他不靠譜。&rdo;

她的經驗裡，叛逆青年比一般的犯罪分子還要恐怖。

&ldo;如果幾度秋涼能出來發個宣告也好啊，問題是不知道他是誰。&rdo;黃哥無奈嘆息，&ldo;而且陶睿明這文章寫得半真半假，他提出的幾點指控，可以證有但是不好證無，想要完全澄清還真有點難度。&rdo;

幾度秋涼的文章出得太快了，細節也過於全面。連邵知新的第一反應都是警方內部流出的資訊，他們要怎麼證明自己不是?

&ldo;何……&rdo;黃哥說著頓了頓，小心瞅一眼何川舟，才繼續道，&ldo;何先生的死因倒是有部分記者幫忙澄清了，可是完全沒激起熱度。&rdo;

三人都陷入沉默的空隙，黃哥跟何川舟的手機相繼震了一下，是群裡發來的資訊。

黃哥黑著臉點進去，看完標題，表情頓時舒展開，眉飛色舞地道：&ldo;我這是什麼神仙的嘴啊!幾度秋涼真的發宣告瞭!&rdo;

第40章 歧路40

幾度秋涼一口氣發布了兩篇文章, 可見是昨晚熬夜趕出來進度。

第一篇文章主要是回應他的線索來源。

經過當事人同意，他直接放出了部分經過變聲處理的採訪音訊。

黃哥將音量放到最大, 馮局覺得不夠, 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一點。

三人圍到木桌前，或低著頭, 或兩手抱胸，全神貫注地聽錄音內容。

一道男聲平緩地問：&ldo;所以你是在陶先勇的強迫下，跟他開始的不正當關係是嗎?&rdo;

袁靈芸悶聲道：&ldo;開始是這樣的。我完全沒有意識，他還拍了我的照片。&rdo;

記者問：&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害怕，習慣了, 不敢反抗。&rdo;袁靈芸說, &ldo;他會用他對我很好來洗腦我, 發現我不聽話就威脅我。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能服從他。&rdo;

處理過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 不過認識袁靈芸本人, 何川舟還是能感受到她語氣堅定了許多, 沒有那種飄忽不定的忐忑了。

&ldo;你有保留相關證據嗎?&rdo;

&ldo;他的手機以前有照片, 但是手機已經被我哥丟掉了。&rdo;袁靈芸說到這裡, 背景出現一些塑膠包裝揉搓的雜音，&ldo;不過我有一些錄音跟影片證據。記錄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刪過兩次，忍不住又錄下來。&rdo;

&ldo;你暫時不想拿出來對嗎?&rdo;

袁靈芸有明顯的停頓：&ldo;是的, 我想重新開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