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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忠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但是胡忠這次的本意是讓李斯安來認認這幅畫,以及來確認李斯安是不是姓季。
李斯安早先被千年古墓裡的千年老妖說是頭狐,還戴上了個不人不狗、恥辱至極的嘴套,無論這姓季的和他有無關係,在他這,都算無關。
胡忠說:&ldo;您認認唄,是不是和您很像。&rdo;
都用上敬語了。
鬼嘍,這哪是他。
畫上的就是隻白麵獠牙、呲牙咧嘴的狐狸,臭著張臉。
見李斯安不說話,胡忠指著畫上的白毛小畜生說:&ldo;看吧,是和你很像對吧。&rdo;
李斯安一噎,說:&ldo;可別,我可配不上您貌美如花的狐祖宗。&rdo;
胡忠略微遺憾,仍不死心地追問:&ldo;那請問您的祖先有改過姓名嗎?&rdo;
&ldo;我知道的李姓有一種是源出姬姓,是什麼虎圖騰的說法,而且,季姓的起源,其中一種也是源於姬姓,出自春秋時期。&rdo;胡忠的眼睛微微發亮,幾乎熾熱地望著李斯安,&ldo;時間愈久,原本最初的姓氏被模糊,況且季李那麼近,就差了一撇,沒準狐大人就是你們李家的祖宗也說不定。&rdo;
李斯安:李斯安:&ldo;我替我祖宗謝謝你。&rdo;
&ldo;齊一,走了。&rdo;李斯安的手搭上齊一的肩膀,齊一的臉微側了一下,黑色眼珠很淺地動了下,掃過李斯安的臉。
齊一這副皮囊並不好看,除了一雙墨黑冷漠的眸子,李斯安總從中窺見一點曾經熟知的驚心動魄的色相來。
看似不經意的一眼,實則是他在用餘光偷瞥李斯安,這人還故作聰明,以為李斯安不知道,但這次事關緊急,李斯安可不想由著某人,晃到了他面前。
齊一眼前倏然是李斯安一張放大的臉孔。
他們身高就只差了兩厘米,兩張臉緊挨著,溫熱的呼吸直接撲到齊一的臉上,齊一的眼窩裡有些發癢,可能是被李斯安的視線刺的,那些光紋絲不動地照進眼底。
李斯安又往前靠了些,近得齊一的唇快碰到李斯安的臉。齊一彷彿一動,就會燒著對方肌膚上細白的絨毛。
&ldo;做什麼?&rdo;齊一垂了眼皮說。
&ldo;你不是想看嗎?看唄,看個夠,偷偷摸摸算什麼。&rdo;李斯安緊緊盯著齊一不對視的眼睛,嘴角拽了下,&ldo;妖神像也是,皇陵那次也是,加上這次總共三次了,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你爺爺去,說你欺負我,還打我。&rdo;
被那話觸動,齊一睫毛翕動了兩下,喉結滾了一下:&ldo;我不是齊嬰,我沒有欺負你。&rdo;
&ldo;誰管你。&rdo;李斯安嗤笑了聲,&ldo;難道殺人魔殺人前還要問殺的那人是誰嗎。&rdo;
齊一默然不動了。
李斯安:&ldo;走。&rdo;
齊一終於肯走了,終於不像被勾魂似的佇立在原地,腳步慢慢往外挪,胡忠見他們要走,也懶得理他們,自顧自撥開香爐上的殘香,換了一把新的竹立香,劃了一根火柴點著。
齊一走了幾步抵不住心頭壓抑的困惑,轉頭再看一眼高掛的畫像,虛浮的視線瞥到畫中亭那團人影。
墨痕未褪,只是寥寥幾筆,散落在雪地裡。
畫無暇,思無涯。
那雙瞳孔裡是倒映出狐狸的樣子嗎。
&ldo;李斯安。&rdo;齊一忽的開口。
李斯安以為他又雙叒叕開始了,沒好氣地說:&ldo;又來?&rdo;
&ldo;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