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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蘇玄毫無褶皺的衣衫，無甚表情的臉龐，面上逐漸泛起難耐的激動：&ldo;你……你成功了?&rdo;

蘇玄並不回答，他只是掃視了一眼這寂靜無人的殿堂，貌似好奇般詢問道：&ldo;恕我失禮，我可以知道您對教父大人祈禱，有何懇求麼?&rdo;

老國王乾瘦的臉頰抽動，他聽到了那聲稱呼，便知道自己還是成功了，他終於還是得償所願，他狂喜道：&ldo;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我年輕之時，滿心滿眼都是父王的王位，認為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便得踏上那至高無上的王座，為此我忽視親情，無視友情，蔑視愛情。&rdo;

&ldo;而當我垂垂老矣，全身遍佈著老朽的氣息。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最珍貴的不是權力，而是……時間。&rdo;他大聲吼道：&ldo;我從不後悔拋棄了所有去追尋王位與權力，我所遺憾的是，當衰老來臨，奪走了我的華發，毀損了我的容貌，扯斷了我的聲音，而我卻始終無能為力。&rdo;

&ldo;為此，我日夜跪拜於死神座像前祈禱。&rdo;他虔誠地呼喊：&ldo;我所祈禱的並非是拖延死亡的步伐，也並非是延長這腐朽的生命!&rdo;

&ldo;我所追求的是長生種的永恆!&rdo;他興奮地整張臉都紅透了：&ldo;為此我願意失去我這副人類的殘軀，為此我願意拋棄我這古老的國家，為此我願意離棄這全部的臣民，然後……我將於死神的國度裡永生!&rdo;

說完這些，老國王像是感覺到了他所祈求的最終時刻終於來臨，他撫了撫身上的衣裳，抹去褶皺，撩開柔軟的毛毯，端正莊嚴地重新坐了下去，在那副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他緩慢地闔上了乾癟的雙眼。

再無聲息。

第45章

當晨曦大帝初登王位之時，他穿著潔白筆挺的軍服，決定自號為白國王的那一刻，觀禮眾人無不為之發笑，就像農夫總有一個國王的夢想，無人認為他將比肩黑國王。當然，最後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那些人的目光是如何的短視淺薄。

‐‐《我為陛下寫首詩》序言，唐納德˙懷特著。

時光荏苒，若流水匆匆逝去，自從蘇玄登上王位已經過去了五年。這五年裡，他由曾經的萌萌小正太，個頭拔高，如同瘋長的白楊，從青澀蛻變為成熟，長成了身姿挺拔，一舉一動俱可入畫的英俊國王。

可惜他五年如一日般，面上都帶著漂亮精緻的銀色雕紋面具，無人可以窺得他面具下那張面容，到底是美是醜。他這並不想驚動夜之王國的舉動，卻成為了斯莫爾公國裡最為熱門的討論話題。

&ldo;陛下，正是此處。&rdo;侍衛長伊裡亞德抓緊手中韁繩，身下止住了步伐的馬匹打了個響鼻，他仔仔細細地看了眼面前鬱鬱蔥蔥的森林，右手撫胸，彎下腰，垂下頭：&ldo;那據說被仙女懲戒過的城堡，正是在這座森林之中。&rdo;

&ldo;陛下，若您真的堅持要親自去的話，還請帶上臣下。&rdo;伊裡亞德憂慮道：&ldo;那是座被魔法扭曲過的城堡，據曾經迷路過的旅人說，夜晚之時曾經聽聞過野獸的嘶鳴……&rdo;

&ldo;誒，大叔，你真是太囉嗦了!&rdo;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從蘇玄身側又一騎奔出，棕色的駿馬上坐著的是一位披著大紅色袍子的甜美小姑娘，她金色的捲髮從紅兜帽中瀉出，唇紅齒白，面容嬌俏，笑容燦爛，恍若初陽。

這卻是當初紅龍萊德塞在了他懷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