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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康灼週一上午沒課,去實驗室報導可以晚一些。
康灼坐在車裡一邊等紅綠燈,一邊神遊太虛。
雖然才度過了兩天的週末,但好像並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倒不是因為熬夜,康灼昨晚睡得很早,只是睡夢中總做些亂七八糟的夢,醒來的時候夢裡的情形早就被康灼忘得一乾二淨,但夢裡的情緒卻縈繞不散。
那是一個和權化辰有關,混雜著遺憾與不甘的夢境。
康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因為這個週末他一直和權化辰在一起,過得相當愉快。
真要說具體做了哪些愉快的事,好像也沒有,他們就是在家裡各自做自己的事:
權化辰健身的時候,康灼也跟著在跑步機上慢跑;權化辰在書房裡處理工作的時候,康灼就趴在沙發上用平板看論文期刊;權化辰做飯的時候,康灼就和懶懶蹲在門口玩拔河,偶爾會幫忙搗蒜……總之康灼會確保權化辰能一直嗅到自己的資訊素。
之前權化辰問康灼,明不明白oga把資訊素給一個易感期的alpha意味著什麼。
康灼當然知道。
alpha的易感期和oga的發情期類似,都是為了求偶和繁衍所形成的生理現象。
因此,如果oga主動用資訊素安撫一個處在易感期的alpha,這幾乎就是在暗示alpha,可以對這個oga為所欲為。如果此時alpha恰好神智不清,那很可能會當場標記這個oga。
當時康灼沒有考慮這麼多,他只是想緩和權化辰的不適,畢竟打抑制劑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之前康灼就見識過尹東凡一次比較嚴重的易感期,他煩躁易怒,看什麼都不順眼,把臥室糟蹋得亂七八糟,打了抑制劑後又變成另一種模樣,像是被抽走了一切活力,只能蜷縮在床上發抖,虛弱得快死了一般。
直到康灼來看他,給了他安撫資訊素,他才逐漸恢復,沉沉睡過去。
然而權化辰完全沒有這些症狀,除了週五晚上語氣很沖地說了康灼幾句以外,沒有任何不良症狀,整個週末他都表現得和往常一樣溫和得體。
康灼想,這一定是他的資訊素奏效了吧?
轉眼康灼抵達了學校,他下了車,振作精神走進實驗樓,來到四樓的實驗室。
實驗室很安靜,週一上午大部分同門都有課,康灼走路一個不留心,讓書包帶掛到了某位同門的椅子,在實驗室裡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ldo;臥槽!&rdo;
康灼聽到動靜探頭看去,只見褚衛林好像在進行什麼實驗,此時正彎腰在地上找什麼。
&ldo;怎麼了?&rdo;康灼走過去,&ldo;在找什麼呢?&rdo;
&ldo;腦子。&rdo;
褚衛林趴在地上巡視:&ldo;你別過來啊,別踩著我腦子。&rdo;
康灼:&ldo;?&rdo;
褚衛林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話好笑,解釋說:&ldo;我在做魚的病理學實驗,取了一條小毛魚的腦子,剛切出來準備放到固定液裡,你弄出那麼大動靜,嚇得我手一滑,完了,掉地上了。&rdo;
實驗室的地板正巧帶著肉色的花紋,一片白白黃黃的,這顆魚腦又小,根本看不出掉在哪兒了。
康灼表示非常抱歉:&ldo;我幫你找。&rdo;
幾分鐘後,蔡桐從隔壁辦公室拿著培養皿路過,看見康灼和褚衛林雙雙趴在地上摸索,好奇問:&ldo;你們找什麼呢?&rdo;
褚衛林、康灼:&ldo;腦子。&rdo;
蔡桐:&l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