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程寶珠哼哼兩聲：&ldo;你不聽就算了。&rdo;這人看著膽大人精，其實沒啥自信。

很矛盾的一個人。

吃過飯，徐川騎上腳踏車，載著程寶珠往公社而去。

公社叫江門公社，是朝陽縣下屬的一個公社，同時也是最大的公社。

老張全名叫張大頭，他年輕時對外介紹自己是小張。過了三十歲，便迫不及待把自己的稱謂改成老張。

徐川十分不客氣道：&ldo;你去老張那後，累了該休息就休息，有人欺負你也欺負過去，欺負不過的就等我來，等到中午我會給你送飯。&rdo;

程寶珠無語至極：&ldo;我是去無償幫忙的，光天化日之下誰會欺負我?&rdo;

她高尚，她光榮!

說完，又縮著身子緊緊貼在徐川的後背上，雙手插進他的衣兜中。在冬天的早晨坐腳踏車，可真是能把人的皮都給吹掉一層。

程寶珠年少無知的時候，也幻想過坐在喜歡的男生的腳踏車後座上。聽著人家的心跳，感受著人家的體溫……

現在只覺得當年想法太過愚蠢。

風又大又顛簸，浪漫個屁啊。

寒冬凜冽，道路兩旁的樹木不復從前那般茂盛。

徐川話有點多，像是送自家小孩去上學的的家長般，把能想到的東西都囑咐了一遍。

他說：&ldo;公社有個二流子，都叫他朱老四。這人不大正經，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想口花花。他要是找你說些奇怪的話，你也別理他，等我給他吃拳頭。&rdo;

程寶珠：&ldo;嗯嗯。&rdo;

&ldo;公社裡我朋友多，你想幹啥時就說你是我媳婦兒，不要怕他們。&rdo;

程寶珠：&ldo;我知道。&rdo;

&ldo;不過公社還有個徐豐，這人跟我不對付，但他沒那麼下作，不會欺負你。你別跟他說話就成，這人腦子有病。&rdo;

程寶珠：……

無奈望天。

她從沒發現徐川這麼能講，不就是去趟公社嗎，至於這樣?

……

大約快二十分鐘，兩人到達江門公社。

徐川沿著一條鄉間小路，把程寶珠送到公社曬穀場旁邊的一個房子前。

這個房子瞧著很不錯，外頭是水泥房，連屋裡的地板也抹了水泥。

程寶珠一下子就愛上這個工作環境，天知道她嫌棄黃泥房嫌棄多久了。

&ldo;老張!&rdo;徐川衝著裡頭喊，&ldo;我人給你送來了，你得好好教教我媳婦兒，她聰明著呢。&rdo;

正在上廁所的老張：……

孃的，塞人進來就不能他媽小聲點兒!

徐川可不管這些，醫務室確實是個許多人都想來的好地方。但他媳婦兒又沒拿錢還沒拿公分，是免費上工，有什麼好避諱的。

他轉頭對程寶珠叮囑：&ldo;往後，你就大大方方說自己是來幫忙的。別人說你，你就說咱們沒拿錢。&rdo;

程寶珠點頭記下。

兩人說完，老張正好黑著臉從廁所裡走出來。他洗洗手，上下打量程寶珠一眼。轉而滿臉不耐煩地對徐川說，&ldo;滾蛋。&rdo;

&ldo;好嘞!&rdo;

徐川聽出&ldo;滾蛋&rdo;兩字隱藏著的意思，這是表示老張願意把程寶珠留下。

他見好就收，偷偷把兩斤雞蛋糕塞到老張的手裡，不給他推拒的機會立刻就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