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ldo;去吧，亓鶴要來了。&rdo;

&ldo;嘖……夫人，你多保重。&rdo;

夫人目送著阿薩辛的離去，發出一聲嘆息般的聲音。

&ldo;這兒可是我的地盤。&rdo;

本來無風的布拉德利，深林間的樹葉沙沙作響，突然加大的水流打破了原本的寂靜，一下子，樹葉聲、水聲，喧譁了起來。

05

&ldo;喲，這不是夫人嘛？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呢？&rdo;來者遲遲、卻語氣不善，顯然是先前幾人談話中時不時出現的亓鶴。

&ldo;不用你管那麼多，維和者呢？&rdo;她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比不上毫髮無傷的時候，但至少不會處在了被動的狀態。

亓鶴收回了嘲諷，露出了尷尬的笑容：&ldo;你不用知道！&rdo;顯然夫人的話不經意間觸及了他的痛處。

&ldo;亓鶴，你的膽子可是真不小，竟敢操縱天神於股掌之間？你就不怕他想起自己是誰？&rdo;夫人扶著石頭站起身來，望著亓鶴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涼。

&ldo;不必你多操心。&rdo;

夫人沉默著，盯著他許久，&ldo;罷了……&rdo;

&ldo;切侖。&rdo;亓鶴沒有回頭，只是輕揮右手示意著。

&ldo;在。&rdo;切侖的聲音顯得平淡到可怕，甚至讓人無法察覺到裡面是否包含了任何一絲感情，這便是亓鶴常常用的精神洗禮吧。

&ldo;去吧，不用我再教你一次怎麼做。&rdo;

&ldo;冒犯了。&rdo;青年走到夫人的身邊，褪去了手套，輕覆在夫人的雙眼上，那是消除記憶的魔法，&ldo;監察者，您幹預了不該幹預的事情，這是規則，抱歉。&rdo;從語氣中可聽不出任何一絲抱歉的感情。

&ldo;……&rdo;

&ldo;什麼！&rdo;亓鶴的神情在瞬間轉為憤怒，他推開了附在他耳邊匯報夫人的腦內資訊的切侖。後者顯然承受不住憤怒的亓鶴的力量，被推倒在了地上。但也只是默默地站了起來。簡單地清理了身上的塵土後，走回他的主人的身後‐‐沒有一句怨言。

&ldo;亓鶴，你怕是來晚了。&rdo;夫人搖了搖手中的瓶子，那是一種可以裝載記憶的特殊法器，&ldo;你是想要消除這個麼？那就把它作為籌碼好了。&rdo;

&ldo;切侖！&rdo;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之前那些彆扭的偽裝不過是因為面具戴了太久而顯露出的假惺惺罷了，在知道自己被耍以後，他的憤怒代替了理智，自己撕毀了那副面容，猙獰極了，以至於本來能夠猜測到這一步的他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ldo;明白！&rdo;隨著亓鶴一聲令下，青年再次從他身後走出，意圖奪走夫人手中的瓶子。

&ldo;刺‐‐&rdo;

裝載有夫人重要記憶的瓶子，此刻在她的手中被粉碎，她用力地捏著手中的碎渣，壓抑著自己的怒氣，甚至可以從手背上看見暴起的青筋。

&ldo;你知道我做事有多麼謹慎，不是麼？這不是唯一的一份。&rdo;夫人看著亓鶴，有點兒像是主人看著追著自己尾巴跑的小狗一般，不由得語氣中帶了一絲惡狠，&ldo;我暫且不會違反我們的契約，但若是哪天契約無效了，希望你可別落荒而逃。&rdo;

&ldo;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