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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朱敬凡這樣的人來說,機會意味著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不會有了。一次失敗,足以讓各路的投資方和製片人給他判處死刑。
從投資方辦公室出來的那天,他在電視上看見了陳濯的訪談,他依舊是那麼遙不可及,高高在上。
於是朱敬凡把自己的憤懣、委屈、絕望全部轉嫁到了這個他曾經當作夢想的人身上。終於走上了極端,一把大火點燃了攝影棚。
蔣小博永遠記得庭審那天,朱敬凡雙目赤紅形似癲狂,被法警帶走之前,雙手死死扒著被告席的邊緣,對著陳濯叫囂的模樣。
&ldo;哈哈,老天多不公平,你一出生就能擁有一切,而我們這樣的人,用盡力氣都碰不到你的腳趾…&rdo;
&ldo;憑什麼,這究竟是憑什麼。&rdo;
&ldo;我不想害死白頡,白頡是因為你才死的。&rdo;
&ldo;陳濯,你的存在就是原罪。&rdo;
當天下午,陸少珩和他那臺扎眼的輪椅都沒有出現在片場。據說他拖著一條病腿,帶著幾個今天沒通告的演員,出門找樂子去了。
年輕人在一起玩得開,一群人在外面鬧到很晚才回來,cia不敢忘記導演交代的任務,全程都跟在陸少珩左右。
夜裡cia陪著陸少珩回房間,剛推開門,就看見陳濯在房間裡面。
&ldo;回來了?&rdo;陳濯正在做案頭工作,聽見開門聲音,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ldo;啊,陳導也在。&rdo;cia看見陳濯,熱情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推著陸少珩進了房間,自己退了出去:&ldo;那我就先走了陸總,明天見。&rdo;
青春活潑的姑娘離開後,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像是冬天早晨那汪凍得瓷實的湖面。
畢竟白天的時候,兩人的相處不算太愉快。
&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房門在身後關閉,最後是陸少珩先開了口,他推著輪椅往前走了幾步,經過一天的適應,他已經可以熟練操縱輪椅四處行動了。
&ldo;你的助理不是不在麼,cia是女孩不大方便,晚上留個人有個照應。&rdo;陳濯合上電腦,起身走向陸少珩,然後彎下腰,就要把他從輪椅上抱起來。
陸少珩一驚,往後仰了仰身體,問:&ldo;唔,要做什麼?&rdo;
&ldo;帶你去洗澡。&rdo;陳濯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ldo;你以為我想幹什麼?&rdo;
陸少珩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伸手環住陳濯的脖子,由著他把自己抱進浴室。
以陸少珩的理解,陳濯大晚上等在這裡,八成是為了白天的事找他麻煩,沒想過他真的是來當護工的。
整個晚上,陳濯一句沒提今天齟齬,很快幫著陸少珩洗完澡吹乾頭髮,還在臨睡前給他端來了水和安眠藥。
陸少珩吃完藥之後,陳濯沒有提出要走,而是和他一起躺上了床。
此刻時間尚早,陳濯捧著一本厚厚的資料在讀,陸少珩處理完幾封工作郵件後百無聊賴,把電腦一攤,靠在陳濯身邊刷手機。
若不是草原上的風聲獵獵,會讓人產生偎依在家裡的錯覺。
一到夜裡,陸少珩的業務就格外繁忙,微信鈴聲叮叮噹噹地響個沒完,像是兼職了微商似的。
回復了幾條充滿了暗示性的資訊後,陸少珩就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收起手機,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陳濯,問:&ldo;哎,我問你,這幾天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你,你是不是生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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