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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不想隱瞞他。她想將自己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他，但考慮到自己還和系統繫結在一起，所以她不敢擅自將這些真相說出來。

她怕自己會害了沈危雪。

現在系統徹底地離開了，她不會再受到任何束縛，也不會改變任何人的命運，所以她決定將一切真相都告訴沈危雪。

沈危雪聽了，微微抬眼，淺眸含笑地看著她：&ldo;所以呢?&rdo;

白渺：&ldo;?&rdo;

這是什麼反應?也太淡定了吧!她鼓起勇氣說出了這麼重磅的訊息，他聽到都不驚訝一下的嗎?

白渺匪夷所思道：&ldo;難道你早就知道?&rdo;

&ldo;我不知道。&rdo;沈危雪輕輕搖頭，&ldo;我只是……不在乎。&rdo;

白渺目瞪口呆：&ldo;你不會覺得可怕嗎?&rdo;

&ldo;有何可怕?&rdo;沈危雪輕笑了笑，&ldo;修道之人變化萬千，有奪舍還魂者，也有死而復生者。&rdo;

&ldo;他們都不可怕，你又談何可怕。&rdo;

白渺立即叉腰：&ldo;你看不起我?&rdo;

&ldo;不，我只是想說，你很可愛……&rdo;沈危雪輕輕嘆息，伸手託穩她，不讓她左右亂晃。

&ldo;好吧。&rdo;白渺姑且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往下說，&ldo;其實我原本是不該和你相遇的。你本該在兩年內飛升，因為我來錯了時間，又認錯了人，才害得你飛升不成，還被反噬，變成了現在這樣。&rdo;

&ldo;認錯了人?&rdo;沈危雪動作一頓。

&ldo;嗯，我一開始不知道你是師祖，還以為你就是我的師尊……&rdo;白渺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ldo;否則我也不會對你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還差點對你霸王硬上弓……&rdo;

&ldo;這麼說，如果你當初沒有認錯我，&rdo;沈危雪的手忽然收緊，指腹微微用力，在她柔軟的腰側上捏了捏，&ldo;就會對宋清淮做那些事?&rdo;

白渺連忙辯解：&ldo;我那是被逼的!&rdo;

&ldo;哦?&rdo;沈危雪抬眸看她，&ldo;被誰?&rdo;

&ldo;系統。就是一個沒有形體，但是話很多的傢伙……&rdo;

白渺將系統的概念粗略解釋了一遍。沈危雪何其聰明，即使白渺說得既混亂又模糊，他也很快便聽懂了。

&ldo;所以，我之所以會遇見你，都是因為它?&rdo;

白渺連連點頭。

沈危雪微微沉吟：&ldo;那我應該感謝它才是……&rdo;

&ldo;它已經走啦!&rdo;白渺嘆氣，&ldo;你都不覺得遺憾嗎?因為我，害得你差點死了，還錯過了飛升……&rdo;

&ldo;渺渺，我並不在乎自己能否飛升。&rdo;

沈危雪握住白渺的手，將她拉向自己。

&ldo;是你讓我想要活在這個世上。&rdo;他凝視白渺，認真地說，&ldo;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不過是一具空殼，無論是生是死，都沒有任何意義。&rdo;

白渺怔怔地看著他，眼眶忽然有些發熱。

她不該遇見他，他也不該遇見她。

然而他們何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