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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希洪覺得這時的許江同特別迷人，即使衣服上沾滿了化學試劑，也阻止不了抱他的衝動。

歷時半個月，許江同的作品終於完成。

&ldo;你好像特別喜歡塑造女性角色。&rdo;陶希洪繞著潔白的石膏上下打量，就像隔著保溫箱觀察新生兒一樣鄭重。

展臺上的少女身披薄紗，輕盈地舒展手臂，被鮮花和蝴蝶擁簇。

明明是用笨重的石膏做成的雕像，少女的衣服在明暗與肌肉紋理的互動襯託下，竟真做出了紗一般的質感。

許江同笑而不語，垂眸與&ldo;她&rdo;對視良久，眼眶不覺有些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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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也來到了一年的歲末，陶希洪年前的實習結束後，兩人都空閒了下來。

逢年過節，陶希洪都會回福利院看老院長和季希芸，便提議和許江同一起回去。

許江同心想福利院就是陶希洪的家，按照傳統習俗，理應看望長輩，答應了他的邀請。

出發前一天，許江同還有些緊張，問陶希洪要不要給云云帶個禮物。陶希洪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她什麼都不缺，當她是個普通孩子就好。

不過為了感謝季院長多年的恩情，陶希洪買了一箱蘋果。老院長見他又帶東西來看自己，不由得嘆氣：&ldo;小陶，你又亂花錢。&rdo;

&ldo;沒事，這學期拿的獎學金多。&rdo;陶希洪把水果塞進他手裡。

&ldo;……&rdo;季院長看著站在一旁不做聲的許江同，欲言又止。

&ldo;院長，許老師已經知道我的情況了。&rdo;陶希洪看出他的顧慮，大方地牽住了許江同的手。

&ldo;小陶!&rdo;許江同難為情地朝他使了個眼色。

陶希洪拍拍他的手背：&ldo;別不好意思。&rdo;

季向笛見兩人如此親熱，錯愕地愣了幾秒，欣慰地笑道：&ldo;那就好。抱歉啊許老師，小陶自尊心強，初次見面的時候沒有告訴你，還望你不要介意。&rdo;

許江同會意地點頭：&ldo;季老師你放心，我們相處得很融洽。&rdo;

陶希洪又和老院長寒暄起來，聊這一年發生的故事。

&ldo;……對於優秀的老師來說，他們的影響遠不止傳授知識。更重要的是以身實踐，正確引導學生。對吧，小江老師?&rdo;陶希洪假裝誇他，腦中回憶的卻是每晚食髓知味的片段。

兩人語速很快，許江同正在走神，聽他喊自己的名字，應了聲嗯。

陶希洪看他遊離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沒聽懂，捂嘴偷笑起來。

許江同不置可否，看他笑得不對勁，又不知道問題所在。

和老院長聊完天，陶希洪又拉著他去見云云。季希芸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閱讀區靠窗的桌邊，右手攥著盲文筆，呆呆地看著窗外。

&ldo;云云，我來了。&rdo;陶希洪和她打招呼。

聽到聲響，她扭頭看向門口，朗聲問候：&ldo;小陶哥哥，新年快樂。&rdo;

&ldo;在想什麼呢?&rdo;

&ldo;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打雪仗?&rdo;季希芸指著窗戶問。

京州這幾天都在下雪，室內窗戶緊閉，很難聽見聲音。陶希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外看，一下就認出了三個活寶。

穿著義肢的小錢推著因為小兒麻痺症無法走路的小路，正在和另一個孩子打鬧。

季希芸羨慕地仰起頭：&ldo;小陶哥哥，我也想出去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