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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滿口的茶水差點噴出來，這小子說話太過匪夷所思，搞得乍一聽還以為是個什麼私冒出來要求名分，他怒瞪過去，險些拍案而起：&ldo;小兔崽子你活膩了，這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rdo;

第五辭啞然失色，捱了罵後才回過神來，辯解道：&ldo;我的意思是爹你年紀畢竟大了，我這是在考慮你以後的承襲問題。&rdo;

可論起年紀，武安侯自然便認為第五辭是來找茬，故意嗆他人老無用，哪裡還會有好臉色，抄起手邊的杯盞就要往第五辭身上砸。

&ldo;說人話!&rdo;這口氣十足的駭人。

第五辭脖子一昂，面不改色道：&ldo;我想讓爹上書陛下請旨冊封我為世子!&rdo;

武安侯怔愣了半瞬，默默收回手，坐回了位置，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沒說話，似乎是真的在思考他方才所提的建議。

第五辭一見這機會來了，忙又道：&ldo;爹你看這法子能成嗎?&rdo;

&ldo;請封世子?&rdo;武安侯掀開眼皮，睨他一眼。

第五辭巴巴地湊過去，點頭道：&ldo;對啊。&rdo;

武安侯冷笑一聲，白眼翻上天，當頭便是一陣怒喝：&ldo;請封你個錘˙子!&rdo;

第五辭被噴了個狗血淋頭，人都震麻了，半張著嘴巴，愣是連句反駁都想不出來。

他捂著胸口作痛苦狀，眉毛擰在一處，瞧著已是心碎的模樣。

&ldo;別裝了。&rdo;武安侯冷漠回應：&ldo;出去打聽打聽你如今這不學無術，整日惹禍的破爛名聲，連我都看不上眼，你還指望陛下能慷慨下旨許你世子之位，少一天白日做夢，也不會睜著眼盡說瞎話。&rdo;

武安侯對第五辭的嫌棄早已不加掩飾，說起的他的缺點那可謂是如數家珍，哪怕從前動過要為第五辭請旨的心思，這些年也早被他霍霍完了。

心已死，許多年都沒再提過這事。

第五辭自知不佔理，沒再狡辯，頹喪過後，提步往外走，臨到門口，撂下一句話：&ldo;我打今日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給你和娘惹事了，這總行吧。&rdo;

武安侯閉眼不予理會，仰面倚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隨意道了句&ldo;嗯&rdo;，這語氣顯然沒怎麼上心。

不過等人走後，他才回過神來，奇怪今日第五辭的的措詞。

莫不是上回打了人，竟還把自己打從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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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第五辭離開，溫嫻便獨自去到了書房，以往第五辭脾氣不好，並不允許她能踏足這種私人地方，但現在不同，他放開了限制，能允許她短暫地待上個把時辰。

第五辭人雖不著調，但該有的藏書墨具一應不缺，大概也是幼時侯夫人刻意管教的緣故，溫嫻見到了許多市面上早已絕版的真跡。

她不大會去翻看第五辭的東西，只是偶爾看看書，練練字畫，隨意打發時間罷了。

一來二去，明面上的東西早就拜讀完了，溫嫻要再想查查別的古籍，就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高處的書櫥上。

她身量不夠高，有些貼壁的書本只得踩上凳子才能拿得到，不僅極費精力還容易發生意外。

溫嫻極力避免失手弄亂貴重的藏本，小心抽出一本遊記，正打算停下來翻看一下目錄，卻不慎扭腳踩空了凳子，稍微晃了晃神，驚呼一聲，跌倒在地。

她原是手撐著書案想要借一借力，可指尖碰倒了筆架，連帶著同時打翻桌邊的茶水，杯盞滾落下來，不一會兒就弄濕了地面。

突如其來的意外，把溫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