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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反應更快的是肚子，咕嚕叫了一聲，表示肚子裡已經沒什麼東西了。

傅時朝已經起身，穿戴整齊，坐在床對面的單人椅上，腿上放著電腦，正處理公事，聞聲合上了筆記本，走過來，道：&ldo;帶你吃東西去。&rdo;

暴雨已經停了，外面濕漉漉的，被水洗了一番。

雨後空氣濕潤，帶著爽快的涼意。

兩人沒在酒店，反而去了高中門口的那條街，蘇墨有些想念那並排小門店的吃食了，粉面煎餅都很不錯。

牛肉拉麵店還開著，昏黃的小燈，裡面的空間不大，只夠支六張小桌子。

這麼多年了，都沒怎麼變過。

面很快好了，蘇墨給自己加了蔥花，湯麵上放著切的薄薄的牛肉，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卻聞著味道都令人食慾大動。

蘇墨還要了一個虎皮蛋，表面炸的金黃。

這味道，是她在其他的店都沒吃過的。

蘇墨加了辣油攪拌後，抬眼看傅時朝，問：&ldo;我們以前常來的，你是不是都沒來吃過?&rdo;

臉上大有替他遺憾的意思，如果那時候他跟自己早戀，肯定就不會錯過了。

&ldo;來過。&rdo;傅時朝道，&ldo;來過一次。&rdo;

&ldo;跟誰?&rdo;

&ldo;一個人。&rdo;他道。

蘇墨好奇，&ldo;真的假的，你當時上下學有車接送，什麼時候來吃的?&rdo;

傅時朝抬眼，將自己的牛肉夾給她，道：&ldo;不記得了，只記得來吃過一次。&rdo;

&ldo;這樣啊。&rdo;

時間過去那麼久，不記得也很正常，蘇墨埋頭吃麵。

在麵館對面就是學校的大門，現在學生已經放學了，校門緊閉，從隱約的黑影裡，看到了光禿禿的旗杆。

念高中時蘇墨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在這裡吃麵，每天下午都不會錯過。

那時候傅時朝要參加市裡的競賽，被老師留下來做衝刺訓練，他會晚一點出來。她坐在這裡，剛好就能看見。

沒辦法，不同班，只能想盡各種辦法多見他一眼。

宋霜霜陪著她吃了半個月的面，怨聲載道，問：&ldo;墨寶你坦白，你是不是喜歡上麵館的兒子，想要做他們家的兒媳婦?&rdo;

不然每天怎麼雷打不動，非要在這裡吃碗麵。

蘇墨心不在焉，問：&ldo;你不覺得挺好吃的嗎?&rdo;

&ldo;好吃，&rdo;宋霜霜老實回答，&ldo;但再好吃，咱也不能天天吃啊，說實話，我這幾天回家看到麵條都想吐了。&rdo;

&ldo;啊?&rdo;

傅時朝跟老師一併走出來，老師一直在說話，他只是點頭，反應很淡，安靜又疏離。

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他有抬眼看過來的趨勢。

蘇墨低頭，慌張間打翻了放辣椒油的白瓷罐，在宋霜霜驚呼中，她迅速紅了整張臉，抽了紙巾，擦拭桌面上的痕跡。

好在不多，擦拭完，再抬頭時人早已經不見了。

心裡空了一塊，是無法言說的遺憾。

宋霜霜拍著自己的胸口，&ldo;幸好沒弄我身上，不然我媽非得念死我，明天不吃麵了啊，正長身體呢，不能帶我吃點好的。&rdo;

在她聒噪的聲音裡，蘇墨回神，將碗裡的那顆虎皮蛋遞給她，&ldo;喏，好好補身體。&rdo;

面吃完，結帳走人。

以前要等上一天才能看的人，如今可以肆無忌憚的看了。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