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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漠地掃視了一圈兒,問:&ldo;她呢。&rdo;
朱漆大門被緩緩關閉,殿內暗不見天日。
他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身上還有重傷,血腥都沒洗,將少女嬌小的身軀抱坐大腿上,她嚇得扶住了龍椅。
新帝不依不饒地咬上她的脖頸,將她的軟腰一挎,貼自己更近,滾甜熱氣噴薄。
&ldo;我只想親你一口。&rdo;
戰場上兇險萬分,突襲他的一劍雖未刺中,傷口深得見骨,他死裡逃生,只有一個簡單質樸的願望:親她一口。
所有人預料不到,新帝不著急登基,第一件事……竟然是在龍椅上要了她。
他將她禁錮在龍椅上。
遼袖惶恐不安,眼瞳烏黑,睫毛纖長,面板漸漸洇染胭脂色,他越是漫不經心地蹭著她,越讓她心生寒顫,眼底逼出濕潤霧氣,攜了哭腔,低低地央求。
&ldo;陛下……您身上還有傷呢……&rdo;
&ldo;不礙事。&rdo;
&ldo;陛下……大臣們都跪在外頭,等著您呢……&rdo;
&ldo;讓他們多跪一會兒。&rdo;
諸位大臣都上了年紀,跪候得腰痠腿軟,心下痛罵狗娘養的文鳳真,他故意的,他存心的。
馮祥哪兒敢進去催新帝,他不要命了嗎!還好大臣們想像不出新帝在做什麼。
一炷香遠遠不夠解決他的問題。
她在龍椅上問他:&ldo;陛下,東川那邊有許多您的金身塑像,您有一年去東川的時候……&rdo;
他拍了拍她的腰窩,少女的膝蓋磨得生疼,直嘶氣。
文鳳真的聲音落下來像冰。
&ldo;朕不喜歡東川這個地方,再提就加罰。&rdo;
……
遼袖將頭埋在雙臂,身子顫抖,淚珠將袖子打濕透了,哭得喘不上來氣,顯然是極失望傷心的。
她紅著眼眶,吩咐道:&ldo;雪芽,以後不許做這道點心了。&rdo;
所有人都明白,當初遼姐兒的心疾無藥可醫。
打仗的時候,眾人誤傳了他的死訊,她的心疾,是因此而生。
前塵作罷,這輩子她已經放下了,還是離這種冷漠薄情的人遠一點,心底不再有這個人,自然也不會生出心疾。
有一副健康的身子,比什麼都好。
遼袖陪文至儀刺繡時,碰見了行色匆匆的曹密竹。
文鳳真將妹妹接過去後,下令不準曹密竹接近她一步。可是老祖宗終究耐不住磨,心一軟,還是讓他過來了。
曹密竹站在天光下,遲遲未進門檻,
文至儀一轉身,牽起笑意:&ldo;你來了?&rdo;
她這樣明媚天真的笑容,還是新婚時才有的,那時,她常私下給他取一些夫妻之間黏膩不得了的稱呼。
她從不喚夫君,相公,而是喚他小竹子,糖糖,她說每回下朝了,曹密竹的車轎經過門市,總沾染上那條街焦糊的糖人味道,她很喜歡,小貓似的,拉著他袖袍聞個不停。
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得那樣清楚。
曹密竹以為她有些鬆動了,畢竟,這個女人曾經那麼喜歡自己。
她性子驕蠻,愛說些賭氣的話,但兩個人總要過一輩子的,他能容她偶爾使小性子。
沒想到,文至儀笑著讓畫鵲給他遞來一封紙。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