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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鳳真按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自己胸口,呼吸熾熱,傾灑在她脖頸。
他漫不經心地握住了她的手指,與她掌心緊緊相貼。
&ldo;安心。&rdo;
駿馬漸漸不走動了。
少女被他盯得發燙,她害怕這個姿勢,更令她無法掌控,隨時都會摔下去的失控感。
綿綿烏髮平鋪垂落在馬背。
膝蓋頂開了她,她驚怯地想和攏雙腿,復又被掰開。
惡劣又過分。
她小衣都濕透了,細膩的面板漸漸泛紅,凌亂的髮絲潮濕地黏在臉側。
雲霧漸漸散開,她轉過頭來,模糊中,一雙烏眸水潤浸透,睜大了,楚楚可憐,無辜到叫人心甘情願溺斃了。
&ldo;究竟是誰。&rdo;
他想掰過她的下巴,看個清楚,倏然一下子消失不見。
醒來後,文鳳真有些慍怒。
他披上外袍,喝了一口冷茶,坐在書案前,手指搭在眉心,眸色沉靜得可怕,如同深湖廖遠。
文鳳真心想:無論何時,他絕不會教這種蠢材騎馬。
大雪時斷時續整整三天,落刀子似的,壓塌了城內流浪漢、難民搭蓋的草棚,乞丐像個糰子凍縮在牆角縫,巡城御史那邊加派了人手。
這等惡劣天氣,自然要開棚救濟,賑災義賣。
遼袖隨著鹿門巷的商戶收拾了書帖拿去去義賣。
她戴了兜帽,寬大皮裘將身影遮得嚴嚴實實,只坐在客堂內,巡城御史明白她身子不好,起了一爐熱炭。
饒是如此,仍冷得不住伸出雙手,呵了呵熱氣。
護城河畔摩肩接踵,水洩不通,滿城學子擠破了頭,不一會兒便將她的書帖一搶而空。
布簾下,她偶爾露出一雙纖細皓腕,殷紅嘴唇一笑,翹起兩個小梨渦,明艷動人。
讓人站在冰天雪地中,凍得直跺腳,也心滿意足。
雪芽一掀簾子:&ldo;姑娘,陸小姐來了。&rdo;
兵部尚書之女陸稚玉素有才名,此次她將素日寫的書帖拿來賑災義賣。
人人稱讚她仁心仁德,京裡鮮見大家閨秀的手筆,她又是風頭無兩的女詩人,京城的權貴圈子自然捧場。
婢女捧了幾個捲軸,笑道:&ldo;小姐,客卿們已經將字都寫好了,全都題上了您的名字,是您要的小篆。&rdo;
陸稚玉淡淡掃了一眼:&ldo;放這兒吧。&rdo;
婢女遞上熱茶,小姐還站在窗前,似乎很不高興。
方才小姐在簾子後頭見了那些要買書帖的權貴,氣惱得回來脫了大氅,直說要將大氅燒得一乾二淨。
陸稚玉不動聲色地飲了口茶。
&ldo;我的字怎麼能被那些臭男人收了去,叫人噁心。&rdo;
若不是為了賢名,她真是一絲都不願瞧那些權貴一眼。
無人知曉,陸家養客卿三百餘人。
有人專門為陸稚玉小姐寫詩詞,有人專門替她的文章潤筆,有人專門為她寫字繪畫。
婢女狡黠地笑道:&ldo;他們花大錢買的字帖,還以為真是小姐所寫,啐!也不瞧他們配不配得上,左不過是花錢買笑話罷了。&rdo;
陸稚玉的目光落在樓下的遼袖身上:&ldo;沒想到,遼姐兒從鄉下來的,又生得貌美柔弱,也能練得一手好字,實在難得。&rdo;
婢女眼眸微轉:&ldo;誰不知道義賣都是衝著小姐您來的,遼姐兒的字是賣得快,不過都是些販夫走卒,寒酸學子,若是咱們,定不能讓書帖流落到那種人手裡。&rdo;
她溫和笑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