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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嘶吼,興奮的喝彩,落在心頭起起伏伏,她輕咬了唇瓣,疼痛讓她清醒。
香爐內燻了松針香,文鳳真撐著頭側,似沒什麼興趣地瞥了獸籠一眼,復又看向她。
&ldo;槐哥兒近日怎麼樣,徽雪營正在招兵,上回我見他力氣不俗,若是想進徽雪營,一句話的事,你可以‐‐&rdo;
遼袖驀然抬頭,眼底攜了緋色,像是被悶住了,咬字清晰。
&ldo;槐哥兒他不參軍。&rdo;
&ldo;哦。&rdo;
文鳳真不緊不慢應聲,靠在椅背,摩挲了佛珠半晌,盯著她不辨情緒。
&ldo;他是個好苗子,猛將之材,哪怕是你,也不能阻止‐‐&rdo;
遼袖起身,面龐白皙瑰麗,天真似乎減弱了些,一雙烏瞳逼退了淚光,唯獨在這件事上,她絕不會鬆口。
&ldo;殿下就是為了這件事?&rdo;
文鳳真既沒叫她坐下,也沒有什麼動作,不言不語,仍只是盯著她。
身旁一隻八角鳥籠,紅翎鸚鵡乖巧地踱步。
他忽然取下手腕佛珠一把擲在鳥籠子上,咣啷震響。
文鳳真眸無波瀾,語氣平靜:&ldo;就知道打斷本王說話。&rdo;
他對著鸚鵡說的,紅翎鸚鵡嚇得亂跳,似是懵了。
她低眸,正好撞進他眼底,增添了幾分蕭瑟凜冽。
文鳳真率先翹起嘴角,松融下來,笑意無辜極了。
&ldo;遼姑娘,你坐,看戲。&rdo;他點了點桌面,語氣溫和。
遼袖拿起了帷帽:&ldo;殿下,我該回去了。&rdo;
她正想走,侍從卻持刀攔住了。
她望回了文鳳真,睜著漆黑水潤的烏瞳,透著怔忪,被文鳳真的沉默攪得心神不寧。
文鳳真站起身,負手走在侍從身旁,一眼未瞥向他,開口淡淡。
&ldo;遼姑娘是客人,她想走隨時可以走。&rdo;
他話音未落,倏然,場內驚慌起來,四處逃竄。
&ldo;有蛇!誰把蛇放出來了!&rdo;
方才還愜意的貴人們嚇得連滾帶爬。
座椅下赤黃色的眼睛,中間一道豎瞳轉了轉,小廝屁股一跌,提燈&ldo;咚&rdo;地一下滾落,那隻瞳子隱了下去。
無數條水紋忽然疾速遊動,粼粼甲片,彷彿森冷的生鐵,腥臭沖天。
遼袖面色蒼白,手按在扶欄上。
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蛇!密密麻麻潮水一樣壓過來。
她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刺殺。
她一向瞭解:文鳳真有喘氣的病,看見蛇便會發作,這是當年他在水牢中落下的陰影,水牢裡旁的沒有,就是蛇格外多。
只是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密謀了這場精心的刺殺?
放蛇的人真是心機叵測,明顯衝著取文鳳真性命而來。
侍從們&ldo;噔噔噔&rdo;上了二樓,拔劍護在四周。
馮祥焦急大喊:&ldo;快把蛇捉了去!殿下不能見這東西!&rdo;
馮祥比任何人都明白嚴重性,他曾見過少年時的殿下發症,真是兇險萬分,嚇壞了所有人,只怕問滿殿神佛都求不來一條命。
馮祥冷汗涔涔,發顫著下命令。
&ldo;快點兒!蠢笨奴才,趕緊全捉走。&rdo;
一層金邊簾子被掀開,文鳳真從裡頭走出來,白袍上繡的金雲層漸漸暗淡。
文鳳真眸光間天幕垂落,倏然一下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