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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祥倒是真心寬慰,一雙眼裡歡喜不得了。
當作自己的家?
遼袖有些心神不寧,感覺自己被洪水猛獸盯上似的,或許他們是產生了什麼誤解,秀氣的眉頭微蹙,心底不是滋味。
&ldo;我知道了,您忙去吧。&rdo;
馮祥見她在走神,連聲說:&ldo;好好好,姑娘您先試衣裳,老奴不敢再叨擾您了。&rdo;
遼袖聽出了馮祥的弦外之音。
他以為自己這次回府,是為了文鳳真。
她救了文鳳真一命,天大的恩情,要個名分也不過分。
若是上輩子的遼袖,或許盼著他能給自己名分。
她是吃了苦,栽在他身上一次的人,心疾復發時的絞疼,到現在都記得,怎麼肯重蹈覆轍。
再說,文鳳真上輩子沒收她,這輩子就會收她嗎?
誰會放著首輔家正妻的位子不要,而去做他籠子裡的鶯雀,
遼袖搖搖頭,眼眸的茫然逐漸變得清晰。
重生回來,她已經改變身邊了很多人的命運,這回,她也一定可以換個活法。
正是最熱的時候,這節令,不少膏粱子弟,驅馬駕車去那些花樓船舫,偎翠倚紅,極盡聲色犬馬之事。
斯時已夜深了,一路上熙熙攘攘,文鳳真的眉眼在流金溢彩下有些平靜。
張瑕道:&ldo;吳衡給陛下新研製出紫陽丸,此藥效力神乎其神,陛下服用後精神大振,氣血充沛,白髮返烏,甚至可以出宮走動,傳召各宮妃嬪,只是……我看不妥‐‐&rdo;
&ldo;什麼?&rdo;文鳳真眼皮未抬。
張瑕面不改色:&ldo;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紫陽丸有催/情之效,藥效倘若過於猛烈,只怕陛下的身子會提前……&rdo;
他抬頭,一雙眼眸深沉莫測。
文鳳真揉了揉眉心,一根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張瑕知道文鳳真脾氣自小很爆,不過因為喘氣上的毛病,掩飾得風平浪靜。
文鳳真吐字陰冷:&ldo;誰準他吳衡擅自換藥!讓他立刻換回原來的方子,改不了就滾,我隨便從街上拎個乞丐都能扶得比他強,這個諂媚的小人,只知一味討好陛下,得勢忘形,日日在陛下面前抹黑本王,忘了是誰給他臉的。&rdo;
張瑕低頭,&ldo;太醫院那邊夜夜跪在殿外,提起陛下病灶嚴重,外盈內虧,提到要徹查紫陽丸,吳衡嚇得六神無主,哭著說要求見您。&rdo;
文鳳真眉頭舒展開,喃喃。
&ldo;哪怕紫陽丸見效過快,太醫院那邊也不會事出反常,他們不敢忤逆陛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rdo;
他想起來曹密竹膽大妄為的刺殺,自信有人給他兜底。
一向窩囊的太醫院冒死諫言。
是誰給他們的自信?
種種反常都指向了一個人。
文鳳真神情不辨:&ldo;一切以陛下龍體為重,哪些人本事不行,就換,總有做得好的,我們做臣子的,不能以安危易節。&rdo;
張瑕牽起嘴角:&ldo;還有一件事很有趣,姜家被趕出京城後,第一個接見他們的竟然是陸尚書,他們兩家一向勢同水火,難道舊部之間要聯絡從軍從伍的感情了?&rdo;
這幫老東西聚在一塊兒,一窩毒蟲蛇蟻。
張瑕低頭,他清楚這些老東西對文鳳真是面服心不服。
當年老淮王手握兵權,盤踞在北遼,天高皇帝遠,沒人能奈何他。
卻在最兇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