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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自己給我的,她是個很簡單的人,信的內容也很簡單,說不定會引發可怕的東西。&rdo;
他一抬眸,不再言語,刻意收斂了壓迫感,目光慢慢落在她通紅的掌心。
遼袖伸出手掌:&ldo;殿下,這是你掉下的玉佩。&rdo;
文鳳真探出兩根手指,拿過玉佩時,指腹有意無意地碾過了她的掌心軟肉。
滾熱的氣息令她一驚,癢癢的,像小蟒遊行過必然留下痕跡,遼袖立刻縮了手掌。
文鳳真笑了一聲,低頭給自己繫上玉佩,可他另一隻手纏滿繃帶,玉佩在腰間腰來晃去,單手如何都系不上。
他手上的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是她訂親宴那日,為保持清醒,瓷片狠狠嵌進了他手心。
他嘴角微牽,輕聲問:&ldo;遼姑娘,最後幫我一次吧。&rdo;
東川初見,他也是這樣讓她給他系玉佩。
&ldo;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rdo;他仍含了清淺的笑。
遼袖眼神微動,握著那枚玉佩,小心地傾身往前,指節彎曲,勾住了他的盤帶,嗅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氣,
少女骨節處一團團暈紅,動作靈巧,觸碰得那麼輕。
盤帶被手一勾,束勒出他精瘦的腰身,流暢堅韌的線條蘊藉力量。
文鳳真低頭,慢慢攤開手,目光凝結在她的手腕骨,脆弱如飽含汁液的花莖,白嫩得惹人眼,想一把握住。
他睫毛傾覆,落下聲音:&ldo;雖然不明白,那時候的我為何會寫下陸稚玉的名字,但我不會這麼做,無論是前世還是如今。&rdo;
&ldo;大婚前夜,一定還有什麼事情。&rdo;
&ldo;不重要了。&rdo;遼袖舒了一口氣,收了腕子,緩緩抬眼。
&ldo;我只希望殿下不再一意孤行。&rdo;
文鳳真撫弄著玉佩,牽起一抹微諷的笑:&ldo;一意孤行?本王從來是孤零零的一人,不比遼姑娘你有個未婚夫,有人掛念。&rdo;
他站起身,將牆壁上掛著的字畫揭開,按下某處突起的地方,推開了壁架。
裡頭黑蕩蕩的甬道,令人望之生畏。
文鳳真將一隻手搭在背後,敲了敲壁架。
&ldo;你孃的遺書在這裡頭。&rdo;
遼袖緊張地坐在原地,嚥了口水,她真的要進去嗎?
進這間密室做什麼?若是被他困在裡頭,豈不是叫天不應?
文鳳真淡淡一瞥便將她看透,他關了壁架,側過臉。
&ldo;下個月十五是我的生辰,王府宴請全城權貴,很熱鬧的。&rdo;
&ldo;我生辰宴那晚,你孃的遺書會直接送進宮裡,你自然就明白了。&rdo;
&ldo;不拘送什麼禮,你能來我心底便很高興。&rdo;
他似是期待,眼底升騰清輝,又確認了一遍:&ldo;遼姑娘,會來吧!&rdo;
遼袖指尖微蜷,她憑什麼去呢?
文鳳真坐回了榻上,漫不經心地飲了一口茶:&ldo;不必擔心,過了生辰宴,我從此再也不會來找你。&rdo;
再也不來找她。
遼袖腦海中重複這句話,一時鬆了好長一口氣,緊緊盯著他,不知他這句話是真是假。
他瞧見她的小模樣,心底有些不適,還是淡淡道:&ldo;不騙你。&rdo;
文鳳真擺了擺那隻纏滿繃帶的手,忽然啟開一個盒子:&ldo;我有個東西要給你。&rdo;
他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牙牌,一面刻著玉兔,一面刻著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