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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啊,我們可以寫信問她啊!&rdo;趙芝蘭忽然想到一件事,&ldo;成明,上次我記得你說要給人送什麼筆記,送了沒有?&rdo;
陸成明搖頭:&ldo;還沒有。&rdo;
他一回來就進了科學院工作,直到今天才有時間回來。
&ldo;那還等什麼,你今天整理好,明天就給人寄去。&rdo;趙芝蘭順便道,&ldo;乾脆這信也交給你一起寫了,到時候一起寄出去。&rdo;
&ldo;……好。&rdo;
陸成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字已經說了出去。
房間裡,陸成明看著書桌上空白的信紙,一時竟不知如何下筆。
他不是沒有寫過信,但這些年和他來往最多的都是老師同學,後來出國,寫信這種事更是少有。
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異性寫信。
旁邊的書桌上擺放著他剛才整理好的筆記,上面的字跡端正清雋,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他垂目沉思良久,長長的睫毛在燈光映襯下留下一小片光影。
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神情認真,微黃的信紙上落下一行行清雋的字跡。
【蘇葵同志:見字如面,展信舒顏。前日臨別,我承諾送你書籍筆記,不想回京後工作繁忙,竟將此事遺忘,失信之處,盼你原諒……從母親處得知,你欲考京城大學,若筆記能幫你一二,也算是我的賠禮……除此外,還有一事向你求教,父親母親爭論你與《文學週刊》上的作者蘇葵是否為同一人,不知你是否方便告知……】
一封信他寫了很久,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又寫上了一句話。
【若筆記有疑難處,可來信與我,我知你成績優異,不談指教,權作交流……專此,即送健康順遂。三月四日,陸成明。】
他將信紙再三摺疊,珍重地放在書桌上。
信封帶著他朦朧的思緒,飛向它最終的地點。
蘇葵並不知道有人給她寄了信來,週六,她提前告訴家裡不回去,和陳校長一起踏上了去楊市的路。
楊市主管教育的部門原來叫作市文教局,後來文化局獨立出來,就改成了市教育委員會,簡稱市教委。
楊市是本省的經濟中心,交通發達,市教委就坐落在一條大江邊。
&ldo;蘇葵,你真不緊張?&rdo;
要進去了,陳校長忽然問。
蘇葵笑:&ldo;不緊張。&rdo;
她甚至有閒心打量市教委的格局,這是一幢三層的大院,青磚白牆,印著建設社會主義的標語,非常具有時代氣息。
陳校長他就佩服蘇葵這種心態,這可是市裡!好多農村人一輩子都沒出過縣城,蘇葵也是沒來過的,可蘇葵她看上去卻很淡然。
而且學生怕老師,下級怕上級,這是常態,蘇葵卻沒有這種心態,好像誰在她面前她都能用平等的態度來對待。
這孩子以後不簡單啊,陳校長感嘆著。
今天兩人都是做好了準備來的,誰知卻吃了閉門羹。
&ldo;我們羅主任正在開會,現在沒有時間見你們。&rdo;
&ldo;那我們在這裡等他。&rdo;陳校長告訴蘇葵,這個羅開化是市教委的副主任,之前就是他否了他們聯考的提議。
誰知兩人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兩個小時都不見人。
問了幾回還是說羅主任在開會。陳校長忍著怒氣又等了一個小時,依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