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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做事利落，嘴上也會說話。

&ldo;小的開店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姑娘這般配紅裙的人。&rdo;

婁無衣抿唇不言，賀梓汐倒是開心的和他攀談。

&ldo;是吧，我小表妹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rdo;

&ldo;尤其紅裙，沒人比她更適合了。&rdo;

店家正諾諾附和，忽的又轉了個彎，&ldo;小人倒是記得九皇子前兩日也派人來店裡取了一套朱紅緞面。&rdo;

&ldo;說起來九皇子也極襯紅衣呢。&rdo;

九皇子宴塵時，尤愛著紅衣。

&ldo;九皇子?&rdo;那般連女子都自慚形穢的容貌。

賀梓汐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錶妹，&ldo;女子和男子不可相提並論。&rdo;

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九皇子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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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表姐，那九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賀梓汐毫不猶豫，&ldo;除了張臉，一無是處的漂亮笨蛋。&rdo;

婁無衣心中失笑，倒是和傳言一致。

不過她面上卻是露出疑惑，裝出不理解的樣子。

索性去拜祭姑姑的路途還有一段時間，婁無衣又罕見對臨朝的人感興趣，賀梓汐便在腦海里搜羅一堆八卦，擺出陣仗來給她講。

&ldo;美人表妹我跟你講，那九皇子雖然被稱為臨朝第一美人，但他可是個頂頂有名的草包。&rdo;

&ldo;草包?&rdo;婁無衣道。

&ldo;是呢，國子監分三舍，按照九皇子的年紀，早就應該進入上舍，但他性子憊懶，課業不精，在外舍待了兩年還沒進入上舍。&rdo;

&ldo;雖說今年初總算進了上舍，但大家都知道，要不是他年紀放在那裡，皇上也不會破格讓他進入上舍。&rdo;

這，沒想到還是個留級生。

&ldo;若是尋常世家子弟便罷，他可是個皇子，若不是生母受寵，皇上疼愛，還有太子愛護，那不知事的性子，怕是要死八百遍。&rdo;

&ldo;那麼大人了，還不懂事得很。&rdo;

聽賀梓汐這麼說，言辭之間卻沒有任何輕視，她知道這位表姐最見不得沒出息的人，按理說九皇子這種，該是她最不喜歡的型別。

婁無衣想了想問，&ldo;他性格如何?&rdo;

&ldo;小孩子似的，見人就叫哥哥姐姐。&rdo;也不管年紀比他大還是小，賀梓汐臉上露出點笑意，似是回想起來什麼。

&ldo;也不知道愉貴妃怎麼養出來他那樣單純的性子。&rdo;

單純?婁無衣搖搖頭，她可不信皇室有單純的人。

注意到婁無衣的動作，賀梓汐估計也想到為何，馬車慢慢悠悠在路上走，她從小窗探出去望了幾眼外面，頗有些小心的放下窗簾。

&ldo;美人表妹，用單純形容九皇子，只是說起來好聽。

賀梓汐壓低聲音，&ldo;事實上，大家都覺得九皇子是個又懶又笨的小廢物。&rdo;

又廢又笨，還特別懶，只有個漂亮臉蛋。

但他實在好看，又受寵，多的是人願意慣著他那性子。臨朝的貴女公子們，對九皇子的態度總是很縱容。大抵都因著他性子可愛又長得好看。

婁無衣乍聞此言，不由古怪的看了她表姐一眼，是她的錯覺嗎?

表姐這話怎麼有點媽粉味兒。

賀梓汐猶然未覺，聲音壓的更低。

&ldo;據說九皇子出生起腦子就不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