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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獲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許超，掏出證來沖圍觀的群眾大聲道：&ldo;警察辦案，都散了!散了!&rdo;

許超拽起地上的嫌疑人跟門外的同事去交接，齊獲走到江霄和付清舟跟前晃了一圈，&ldo;要不是明天就年三十了，多少我得拎你倆回局子裡寫個檢查。&rdo;

江霄笑得一臉乖巧，扯著付清舟往後退了兩步，&ldo;齊哥，對不住，實在對不住。&rdo;

齊獲挑了挑眉，指著旁邊的付清舟說：&ldo;他是不是不舒服啊，臉白得跟張紙一樣。&rdo;

&ldo;應該是沒睡夠。&rdo;江霄說，&ldo;真的不好意思哥，改天請你吃飯。&rdo;

&ldo;吃飯就算了吧，我們人民公僕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rdo;齊獲擺擺手，&ldo;吃了再給我來個徇私，行了，走了，快過年了也別老在外面晃了，趕緊回家。&rdo;

&ldo;好。&rdo;江霄笑著目送他離開，等人不見了才有些擔憂地看向付清舟。

付致小心翼翼道：&ldo;哥哥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江霄使勁攥了攥付清舟冰涼的手，&ldo;付總，我們先回家。&rdo;

付清舟的精神狀況其實一直都不太好，這段時間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但偶爾半夜還是會心悸驚醒，但大多時候江霄在身邊，他很快就能再睡過去。

但創傷應激障礙就像個定時炸彈，江霄不知道哪個場景哪個畫面又或者哪個特定的人就會誘發，只能儘可能地觀察，也多少總結出一些東西來。

可這次實在讓他有些摸不上來。

一直等到回家付清舟都緊繃著下頜。

付致被他攆去了書房看動畫片，他使勁捏了捏付清舟的後頸，&ldo;舟哥，好點兒了嗎?&rdo;

付清舟擰著眉，點了點頭，半晌才開口：&ldo;我沒事。&rdo;

&ldo;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攔下那個叫許超的警察嗎?&rdo;江霄聲音很輕，&ldo;你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rdo;

付清舟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道：&ldo;他抓住了談遠。&rdo;

江霄驟然一頓，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抓住是什麼意思。

&ldo;當時他是刑偵支隊的副隊，接手的這個案子。&rdo;付清舟說：&ldo;談遠當時跑了，後來許超跨省把他抓了回來，但是他因此傷到了眼睛，評殘沒多久他就自己申請轉職了。&rdo;

這是江霄死後發生的事情，他對此一無所知。

&ldo;我很感激他幫忙抓到了兇手，同樣也很愧疚。&rdo;付清舟抿了抿唇，&ldo;我當時託了許多關係向他們施加壓力……本來可以不用那麼急的。&rdo;

所以再次看到許超的時候，他才會下意識地把人給攔了下來。

&ldo;這不是你的錯，是談遠動的手……&rdo;江霄只能這樣安慰他，但當他自上而下看著付清舟那張慘白的臉時，腦海中有根弦倏然繃緊了起來。

按照之前他們談話的方向，付清舟很顯然是怕談遠再對自己動手，談遠的背後是計峰，計峰後邊實際上章娟和江昊安在指使，這個邏輯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問題在於轉過年去之後付清舟遭遇的那場車禍，那場司機肇事逃逸直到他死前都沒能抓住兇手的車禍，付清舟幾乎很少提及，而且感覺他像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

章娟和江昊安想要江霄的命毋庸置疑，可上輩子江霄和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