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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除了陶靜安，其他三位都深受輿論困擾過。梁相宜不知道其他人什麼想法，但她本人並不會因為被罵得多了就不再生氣難受，平常可以做到眼不見為淨，可偶爾不小心看見，一天的好心情就能因為那一句話毀得徹徹底底。

她試圖說些輕鬆的，&ldo;不過飯還是要吃，我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rdo;

她隱隱察覺到有人在看她，等視線落過去，卻只見沈西淮仍然低頭看著手機。

旁邊陶靜安回她：&ldo;你想吃什麼提前告訴我。&rdo;

梁相宜應了聲，見她小幅度地回了下頭，是去看身旁的沈西淮，但很快就收回視線。

&ldo;周陶宜辭職了麼?&rdo;她忽然想起來，&ldo;好久沒見她。&rdo;

&ldo;還沒。&rdo;

&ldo;我記得她說過要回來發展?&rdo;

&ldo;可能快了，不過轉行有風險，她還在做準備。&rdo;

&ldo;影視是很難做……&rdo;

聚點有獨立的影視內容製作部門，前不久剛遭遇了一起黑天鵝事件，直接讓她家一部大製作停擺，數千萬投資幾乎打水漂。

她又看了眼沈西淮，觸動尚未涉獵影視行業，但沈西淮面對採訪時不像其他時候將態度擺得那麼明確，甚至開玩笑說保不齊明天就投資拍了，前提是有人想拍。

想拍的人千千萬，梁相宜聽不太懂他這話的意思。

她又想起自己家那款閱讀產品，她家的經營理念跟觸動自然具有差異，但她不得不承認她偶爾會從沈西淮身上獲得一些新鮮的認知和啟發，比起商人，他有時候更像個工匠，還是個頗為理想化的工匠。相比之下，她的男友更符合他的本職工作，務實的&ldo;天才&rdo;程式師也同樣頗具魅力。

電梯很快就到，出門是停車場，兩邊互相打了招呼，分別上了各自的車。

沈西淮將車開得很穩，剛才他始終在看部門發來的實時輿情反饋，又給dey發了簡訊，但dey沒有直接回答他，只說先等公司開完會議。無論dey是出於服從公司還是尊重陶靜安，他都不意外。

現在形勢還在可控範圍內，他或許不需要那麼急，陶靜安會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應對方式。

他聽見她在冷靜地接電話，正跟對面的dey確認檔案資訊。

靜安提前發了一些錄音和影片檔案給dey，又跟他確認：&ldo;聯絡上zl了麼?&rdo;

那邊沒回，靜安便知道了答案。

電話一結束通話，她要去看新聞，旁邊人忽然出聲：&ldo;別看手機。&rdo;

她動作一滯，看向沈西淮。

沈西淮知道，這句話她勢必已經聽了很多遍，但他不得不像其他人那樣和她重複。

他忽然問：&ldo;最近看了什麼電影?&rdo;

靜安怔了下，&ldo;沒什麼時間看。&rdo;

沈西淮其實也沒時間看，但仍繼續說：&ldo;前段時間看了《縱橫四海》。&rdo;

靜安看過，但沒說話。

&ldo;還有《狩獵》。&rdo;他頓了下，聲音有些淡漠，&ldo;前不久還有部電影三十年重映，張曼玉演的，名字忘了。&rdo;

靜安知道，是《阮玲玉》。

她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她不應該笑的，但在這一刻沒忍住。也只是笑了一下，就收了聲。

身邊人紛紛提醒她別看新聞，是不希望她受傷害，她也確實被網路上那些話刺痛，但她知道她不必要自尋煩惱，不必為那些歪曲事實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