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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她怎麼說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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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病

都時過境遷了，自己再來說明真相，也只是平白倒人胃口。

反正他是洗乾淨再用的不是嗎?顧錦榮自我排遣，按捺著心虛上前，&ldo;我給你帶了新餐具，往後你把這些都扔了吧。&rdo;

狗食盆也被她踢得遠遠的。

少年看著包袱中整套的瓷器碗盞，雖覺詫異，倒沒像上次堅辭不受，顯然他也聽說顧將軍衣錦還鄉之事了。

&ldo;恭喜你。&rdo;他淡淡地微笑著，語氣中雖無羨慕，卻是真心實意的。

&ldo;嗐，別提了。&rdo;顧錦榮似有滿腹牢騷，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少年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她這麼深更半夜前來，似乎還不打算立刻就走?

孤男寡女，就不怕傷及名譽嗎?

但想想自己時常受她周濟，少年覺得自己也沒什麼立場，只得裝作不聞，反而體貼地問道：&ldo;怎麼了?&rdo;

顧錦榮憋了一肚子話，正愁無人傾訴，對顧湘湘當然不成，兩人還是敵對立場，保不齊轉首就得告密去;便宜爹更不成，顧錦榮正想吐他的槽。

至於薛氏……她看她娘這一整天都神魂顛倒飄飄蕩蕩的，如同踩在雲端，歡喜都來不及，哪裡有閒工夫置氣去?

顧錦榮就把那玉璋公主帶著女兒千里追夫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儘管女兒是親生女兒，丈夫卻是她一廂情願的丈夫，她看這位公主殿下是個認死理的女人，未必肯善罷甘休‐‐照她說禍源還在便宜爹身上，他當初若對玉璋公主態度差些，公主可能愛上他嗎?

&ldo;男人都是糊塗蟲，對著千軍萬馬都不害怕，一個女子三言兩語就把他唬住了，你說奇不奇怪?&rdo;

少年默默點頭，心想當然不奇怪，他不也沒法拒絕她的好意麼?

小心翼翼瞥了眼顧錦榮的臉色，少年大著膽子道：&ldo;你的意思，顧將軍與這位貴人有何首尾，那你娘怎麼辦?&rdo;

顧錦榮也說不上來，她倒沒把便宜爹的罪名給落實了，只覺得薛氏若真跟顧震霆回京，往後恐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ldo;那你希望你爹跟你娘分開麼?&rdo;少年一針見血。

這正是顧錦榮憂慮的問題，薛氏顯然未能對顧震霆忘情，要她主動離開當然是不可能的，況且，顧錦榮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呢?

可身為女兒，她又實在不希望母親今後受到傷害，究竟哪條路對薛氏最合適，她也是渾渾噩噩的。

但歸根究底，都不過是她私心揣度，也輪不到她當家做主。顧錦榮無精打采地道：&ldo;答應你的那套被褥不方便親自送來，我讓韓牛兒代勞，回頭你問他就是了。&rdo;

想了想，又添上句，&ldo;等我跟我娘走後，那間瓦屋空著也是白空著，你搬過去住吧。&rdo;

雖然說服薛氏會有些吃力，好在薛氏原也是心腸慈軟的，掉兩滴眼淚，她就什麼都答應了。

聽話裡口氣，少年知曉分別已是必然之數，不由得沉默下來。

顧錦榮以為他怕沒人送飯，笑道：&ldo;我會給你留些銀兩，回頭你缺什麼短什麼，從韓牛兒那裡買也是一樣。&rdo;

韓牛兒這小